第11章 孤男寡男（2 / 3）

了，回来也是吵架。吵的她脑壳疼血压高，头发都白了不少。

这顿饭吃到最后，桌上的菜没怎么动，祖孙两人没什么胃口，赵勇被分离的气氛渲染着，也没吃多少。

夜深的时候，老太太起夜上厕所，梁靖暄房间里穿出呜呜咽咽的哭声。老太太听着他哭，心里也不好受。想进去哄他，可这腿怎么都迈不开，她去一个月他都哭成这样，要是以后她不在了……她倚着门叹了口气，悄悄的关上了门回了房间。这一夜她没怎么睡，天还没亮就起来收拾，她怕小家伙看到她走，那她就真的走不了了。

她昨晚跟赵勇说好让他来早一点，守着小家伙睡醒。怕他起来看不到人乱跑。

收拾了几身衣服，开着院里灯等赵勇。她打算坐最早的客车，等到市里的时候儿子刚好下班，也好来接她些。

“勇子就麻烦你了，他还在睡觉，等他醒了，你再回铺子那儿。他脾气犟的时候，你让着他点。看电视你别惯着他，到点了得让他睡觉。”老太太压低声音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想起来什么说什么，怕自己忘了啥。“阿婆你昨天都说了不下五遍，我记下了。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看着他，保证一斤肉都不会让他掉。”赵勇开着玩笑希望能缓解老人的伤心。老太太是开心了，可眼睛里都是泪。握着赵勇的手颤颤巍巍:“麻烦你了。”

“跟我你还客气啥，把他交给我你就放一百个心。有孙女了是件开心的事儿，开心点别愁眉苦脸。你笑起来好看！”赵勇说的是实话，老太太年轻的时候，那可是十里八乡的大美女一个。

“就你嘴皮子会说。好，那我就不说了，家里有你我放心。差不多到点了，我要去赶车了。”老太太听了他的宽慰，心舒了不少。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把小镇照照得亮堂堂地。李香兰走得悄无声息。

梁靖暄醒了发现外婆走了哭个不停。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一抽一抽地哭像个水龙头，眼睛肿的像桃子。赵勇怎么哄都哄不好。碰也碰不得，说也不敢说。赵勇撇不下他一个人待着，跟陈平打电话说了情况。说上午他就先不去了，下午的话再看情况，也不管陈平同不同意，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陈平无能怒吼对着电话骂娘，一个小破孩儿比他还重要。

“先吃点东西好不好？我给你热了槐花鸡蛋饼。”赵勇蹲在沙发前捧着碗哄他。

梁靖暄把身体转过一边，头发乱糟糟的，睡衣也不换。小小的一只，像只猫似的。赵勇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一岁左右的梁靖暄，那天跟他要分开的时候，他也是哭的很伤心。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伸手轻轻的擦拭他脸上的泪，他常年握刀手上的茧子很多，磨得梁靖暄的脸辣辣的。受不了了，就躲着他手喊:“疼……。”

赵勇不尴不尬，拿他是真的没办法了，但对于小家伙他甘之如饴，“那你别哭了好不好，吃点东西吧，你昨晚没怎么吃饭。”

梁靖暄昨晚没吃几口，哭了一晚上，今天早上又接着哭。肚子早就饿地咕咕叫，客厅里漂荡着槐花香鸡蛋饼的香味，嘴里的馋虫都勾出来。他眼眶红红地，脸上挂着要掉不掉的两颗小珍珠。

赵勇知道他贪吃，自己抱着手坐在他对面，看他能忍到几时。像一个掌控大局的猎手，就等着他这只猎物上钩。

没一会，小家伙上钩了磨磨蹭蹭的拿了一个饼，小口小口咬。只不过是边吃边哭。赵勇如临大敌:“小祖宗又怎么了，怎么吃着吃着还哭上了。”搞得像是逼他吃毒药。

梁靖暄混着眼泪吃了两个饼。吃完还打了个嗝，哭累了就睡过去了。怕他感冒，赵勇抱他上床睡，枕头被昨天的眼泪浸湿了一大片，翻了个面让他枕着。小家伙睫毛很长，上面还挂着眼泪像白沙糖。

小家伙这一睡就睡到中午，赵勇乒乒乓乓的在厨房里做饭。梁靖暄睡眼惺忪寻着声找人，赵勇听到声音转过来，看见他没穿鞋黑着脸让他回去穿鞋。小家伙杵着不动，脚趾头抓地，跟剥了皮的葱头似的。

厨房地上到处是水，还滑。怕他摔着，赵勇放下刀，打了一下他屁股，捞起小家伙的腿把他扛出了厨房，将他轻放在沙发上。

“乖乖别动。”赵勇勾了勾他鼻子。起身拿毛巾沾湿水擦掉脚底上粘的灰。又拿了鞋给他套上，才转回厨房里。梁靖暄看了会儿电视，窸窸窣窣钻进厨房。

“这里好呛出去等一会，菜马上就好了。”赵勇给他做辣子鸡，没掌握好火候呛得不行。梁靖暄捂着嘴，咳了两声。赵勇赶忙将他推出去。辣子鸡端上桌有点焦，卖相不是很好，好在味道不错。

小家伙拌着饭吃了两大碗饭，看来是真的饿了。“我想吃糯米饭了。”梁靖暄吃饱喝足躺摸着肚子一脸满足地跟赵勇许愿。

赵勇扶他靠在沙发上说:“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别摸肚子，小心成了沙包肚。”

赵勇刚洗完碗手上有一股洗洁精的味道柠檬味的。“就是里面有脆哨，海带，折耳根还有酸萝卜丁要放两大勺的辣椒油，拌的可好吃了。”梁靖暄屏蔽着他津津有味的说起糯米饭。老太太一个星期就让他吃一次，因为他肠道消化不良，吃多了容易积食。有一次贪吃吃在多了，疼的他缩成一团，直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