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球球丢了(1 / 2)
球球应该说办了证,因故没发到手,打狗队却把球球收走了。
大家分头找关系,争取不罚款把球球接回来。于龙先给小六了打电话,被小六子埋汰一顿。
收了电话于龙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饼,突然想起了包租婆的儿子大军,病急乱投医,于龙点击了大军的语音。
呼叫响了两声,大军就接了电话,于龙也不会客套,直接说有事儿求你,大军也挺爽快:“有事儿说,别客气。”
于龙就把给球球办许可证,因为品种识别问题没发证,球球刚才被打狗队收走了,要罚款两千事的事儿颠三倒四地说了一遍。
大军先粗鲁地问候了他们妈妈,之后说:“这帮犊子,咋还没黄呢。服务贼次,收费贼高,可能是开不出工资了,就这点小权也用来搞钱了。这是踏马穷疯了,你别急,这事儿咱占理,我有个朋友是律师,我问问他,一会儿给你回话。”
十多分钟后大军回话了,告诉于龙:“没事儿,我朋友说了,这叫滥作为,明天早晨九点,你带着交费的收据,咱仨在兽医院门口集合,跟他们说道说道儿。”
于龙心口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赶紧把好消息挨个告诉一遍,让大家别着急,球球有救了。
第二天早晨,大军,律师和于龙在兽医院门口聚齐,一起走进了办事大厅,刚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大厅里的人有的在骂,有的在哭,有的在大声的争吵。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有的阴着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表情;有的笑脸僵硬的跟客户比比划划的解释着什么。
律师走上前,跟一个工作人员说了几句,回来说:“院长在三楼,咱去找院长。”
大军说好,这事儿跟别人说也没用。
于龙平生见过最大的官是村长,也不知院长是多大的官儿,骨子里遗传了几千年的官贵民贱的基因瞬间被激活了,嗫嚅道:“我,我,你俩……”
律师眼毒,看出于龙的自卑,呵呵一笑说:“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俩去。”说完迈开自信的步子上楼去了。
大厅里依旧吵吵嚷嚷,于龙有点晕头转向;有点度日如年。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比上学时两节课还长,看见律师和大军现身在楼梯口,直奔自己过来,于龙立即站起来迎接。
没等于龙开口,大军先说话了:“哥们儿,跟院长谈的挺好,不过,出了点麻烦。”
于龙迫不及待地打断大军,问:“咋的了?啥麻烦?”
大军想了想说:“球球失踪了,昨天晚上不知咋整的,装狗的笼子门开了,昨天收的一车狗都不见了。”
“啥?……卧草!”于龙愣住了,像被速冻了。
律师继续解释说:“院长承认他们工作失误,承认球球是有证的,当场跟我俩道了歉,还请我俩传达对你的歉意。”
于龙觉得眼帘发热,强忍住没让眼泪流出来。
大军拍了拍于龙肩膀说:“哥们儿,别这样,院长还是挺讲理的,没推卸责任,答应赔偿。”大军指了指大厅里的人继续说:“这些人都跟咱一样,都是讨说法的,咱就等结果吧。”
于龙缓过神来,倔强地说:“他们不会把球球送狗肉馆了吧?能不能让别人偷走了?”
律师笑了,很肯定地说:“院长说他们看了监控,没有人靠近,笼子门不知咋地就开了,一群狗跑出来,眨眼儿功夫都蹽没影了。再说,他们没那么蠢,送狗肉馆卖不了几个钱儿,赔偿可就多了,不划算,他们会算这个账。”
于龙问:“那,现在咋整?”
大军说:“估计跑不远,还在这附近,你赶紧到处找找。”大军俯在于龙耳朵上悄悄说:“找着了别吱声,就说没找着,赔偿的事儿我哥们儿去交涉。”
于龙听懂了,大军说的有道理,球球胆子小,不会跑太远,也许能找着;再说,讹他们一笔钱也是件开心的事儿,于龙说:“行,我现在就去找找。”
三人在大门口分手。
大军的车呜一声开走了,于龙站在原地茫然四顾,春光像歌里唱的那么好;城市像电视里说的那么欣欣向荣;行人你来我往,匆匆忙忙,各走各的路;于龙像一个荒野里的弃儿,痛饮孤独无助的绝望。
于龙先给小六子打电话,告诉他不能上班了,全力找狗。
小六子气哼哼地说:“于大傻子,我真是服了你了,一个小破狗,丢就丢了,也值得你找,还班也不上了。再说了,这么大个城市,你知道他跑那儿去了?大街上到处都是车,说不定早让车轧死了……”
没等小六子说完,于龙火了,吼道:“草泥马小六子!我那儿得罪你了,你这么咒我,你才让车轧死呢。”
于龙点开手机地图,先熟悉一下兽医院周边的街道,他决定以兽医院为中心,把街道联成同心圆,一圈一圈地找。为了避免走马观花错过机会,于龙不骑车,步行。
于龙在大街小巷走走停停,遇到树林,雕塑,草地就停下来,仔细搜寻一切可能藏身的角落,或者轻轻呼唤:“球球!……球球!……期待着球球一跃而出,像以前一样蹦蹦跳跳地跑过来。
于龙找到天黑,没有任何收获,只好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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