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无限复制(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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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一条长廊,见到一个小院亮着灯火,我左顾右盼检查了一遍,看到角房处开着窗子,里面一片漆黑,应该没人,古人的房子就是好,不管楼上还是楼下,都不会有什么格栅。

我轻轻地爬进去,适应了下黑暗,借着月色发现,这是下人的沐浴房,掀开门帘,我算是进了内院了,我们的人后院进不了所以地形图也到此为止了。

刚来到楼下,突然头顶又传来“喵”的一声,只见又是刚才那只猫,在二楼的栏杆上走着猫步,而且二楼上的亮光,就是我在外面看到的。

这莫非是主人养的猫?我有些兴奋,贴着墙一步两级楼梯,在二楼走廊里伏低身子,竖着耳朵倾听起来,只听到有女人轻微的笑声若隐若现。

不对呀,不是说裕亲王没有女人吗?有的话也是摧残过过瘾的,怎么可能如此恩爱调笑?应该不是这里,刚想退回一楼去,却听到男子的声音。

“玉儿,你真行,你在王爷那里听到的这些话,真是太重要了,小爷我可要好好的赏你”,“吧唧吧唧”,一阵夸张的亲亲声,又是女人吃吃吃的笑声。

“琅爷,那你答应奴家的事可别忘了哟,奴家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给你办事呢”?

“嘿嘿,好玉儿,小爷我绝不会让你吃亏的,等老家伙登上高位之时,也就是他灭亡之时,我这戒指里的毒药,是我请人西域高价求来的,庆功酒里我只需点上一点,到时,我登上了大统,你不就我的皇后了吗”?

“嘘,小声点,我们知道……哎呀呀,好哥哥,你别逗了,我快不行了,唔唔………我们还是歇息吧”。

狗日的,这里是史可琅的小楼,我没有想到,一座王府里居然也在龙争虎斗,一个养子都有自己的想法,这个史家不简单啊。

房间里虽然熄了灯,却是更加的热闹了,少儿不宜的靡靡之音不绝于耳,我赶紧溜下楼来,继续朝后面摸去。

这楼的后面是一条荷花池,荷花池边上还有一栋楼,但是想要前往那里,必须经过池塘里的小桥,可是桥头的亭子里,明显有护卫在晃动着。

真是惋惜,看来今天不会有收获了,突然,听到那边亭子里在打招呼:“曹师爷,又这么晚啊?不拿个灯笼吗?这黑灯瞎火的,您过桥可得小心些”。

“嗯”,有个鼻音声后,曹师爷就没再出声,只见他左手大拇指搭在腰带上,右手摆动着,潇洒的步伐走的非常飘逸,我的大脑一阵电闪雷鸣,另一个身影渐渐与他重合,我的瞳孔瞬间放大。

没错了,我终于证实了,是他,是他,就是他,我的手微微颤抖着,好几次想扣动扳机,让他坠入荷花池里去,可理智还是让我清醒了,在没有强大的实力前,一旦失控,我将被国家机器追杀,只能浪迹天涯。

小时候院子里,我看到的就是他,肯定是此人趁酒宴热闹,混入了我家后院,肯定是他放下了伪证,随后就被搜了出来,然后我的家人全都血染长街。

我不知我是如何出的裕王府,我泪眼模糊,脑子一片混沌,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当远处的打更声传来时,才蓦然发现,我的眼前是大帅府。

昏暗的月色下,迷蒙的雾气中,诺大的院落早已破败,连墙上都长了不少的野草,大门口的镇宅狮子也不知哪去了,昔日的红漆大门上,封条的影子依然在,匾额也没有了,那大门上空荡荡的门楣,如同一张大嘴,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什么。

我鬼差神使地从围墙缺口处跨入,凭记忆熟练地来到了我的小院,一幕幕回忆哗哗哗地涌入脑海,记得那一天,老兵叔叔们送了我好多好多玩具,我还一样都没摸过,如果还在,我觉得该带回去留作纪念。

我的脚跨进院门时,对面如同镜子一般,也有一条腿跨出我的房间,我俩彼此看不清对方的脸,却不约而同地紧紧盯住了对方,都怕晚一步动手吃了亏。

僵持了几十秒,对面的人先开了口:“你是何人?为何深夜来此?大家都不要动手,本……我没有恶意”。

我的手还是没有离开弓弩,只是反问他:“你又是何人。为何深夜在此?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叛逆重罪的窝吗”?

一声叹息,幽幽传来,他缓缓开口道:“是不是叛逆边关将士心里清楚,衙门定罪也要讲究人证物证动机齐全,就凭区区几封信件就当场挥起屠刀,你信吗?那样的信,我分分钟都能抄写一箩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哦?看来阁下有不同看法哦,你究竟是谁”?我冷冷地问。

他开始跨步走出,对我丝毫无惧,是那么的自信,那么的洒脱,擦身而过时说了一句:“更深露重,兄弟祭奠一番也速速离去吧,看来大帅的威信还在,还是有不少人来缅怀他的”。

听意思,他是来祭奠缅怀的?把我也当作一样的人了?看着他走出去,黑暗里又现出两个黑影,护着他远去,我的手心里都是汗,原来他的无惧是有后台的,要是我敢乱动,估计背后会把我射成刺猬。

我走进里面,空气里有股香烟味,用手电扫了一下,地上燃过的纸灰摇晃着,我的一堆拨浪鼓,木刀,木剑,小弓箭,干干净净地躺在床上,一摸,丝毫灰尘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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