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往事(1 / 3)
“谁?”花九转身,窗口的黑影消失不见。即使再快,花九还是察觉到了。
他抿紧唇,挪向窗口。
…十二,十三,离窗子还有两步之隔。
按照恐怖电影的剧情,这时候应该会出现一张脸贴在纱窗上。
花九不动,静静等候。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肯定不好玩。花九心道。
里外静了片刻,外面的东西估计是候不住了,枯软的触手慢慢伸进刚戳烂的纱窗缝隙。
要进来了,花九悄悄握紧一边的椅凳,控制不住浑身发抖,说不上紧张还是刺激。
注意力集中在窗外,根本没管身后,一双手霍然逼近,几乎是直接抱起花九压上桌。
他一惊,呼声欲出。
口鼻便被一只冰凉的手捂的严严实实,花九身下被压制,只有两只手是自由的。
“唔!!”花九斜眼看向窗子,拼命拍打身上人,想告诉对方有东西要进来了。
对方俯下身,垂落的发丝滑进花九雪白的里衣,倒不是痒,只有凉意贴肤,很是提神。
“别怕,是为师。”身上人低声说。
钟离辞?花九顿时安静下来,虽有疑问,迫于现下,只能先憋着。
钟离辞移开手,就着这般姿势静静等着。
黑物整个穿破窗纸,“砰”的一下掉在地上,声音很轻,如果不是提前察觉,根本注意不到。
花九显得也有些焦急,他轻拍钟离辞作出口型:“它进来了。”
钟离辞抬起他的大腿至腰间,凑近耳畔轻声道:“它看不见。”
因为警惕,此刻花九没时间窘迫,忽略了对方说的话。
窸窸窣窣——
那东西绕着桌子外沿爬了一圈。
它还小,出来觅食要轻轻的。父亲告诉它,人类都是狡猾敏锐的东西。
它没有眼睛,只能靠听,嗅觉也很微弱,但是能闻到它所在地面同一水平的气味,高处就不一定了。
那东西在外堂悉悉索索找了一圈,又爬进内室。
没过一会儿就又出来了,当它再次爬到桌子下面,仰起头时圆鼓鼓的脑袋撞到桌底,“咚——”
它立即惊了一下,朝着桌底献出狰狞可怖的血盆大口,以一种非常人的幅度撕裂嘴角,吐了口唾液。
空气中响起滋滋的声音。
钟离辞立即抱起花九飞身半空,无声无息,就飘在那东西头顶上方。
他是神,自然可透夜色,识污物。
被那东西吐过口水的地方,渐渐腐烂,拓展边沿像汽水一样冒着气泡。
桌子正对着穿了个孔。而且还在不断四散侵蚀。
花九伏上钟离辞的宽肩,鼻尖嗅着令人心安的香,不知不觉就昏沉睡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从床上坐起,房内再无一人。
身上就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昨夜新换的一套整齐地叠好搁在床头矮桌。
昨夜就像一场梦,惊心动魄,不缺乏真实余韵。
“钟离辞怎么可能来,晚上做噩梦了吧。”他赤着脚踏入冰冷的地面,想去倒水喝。
“我去——”
花九顿时惊了:“桌板呢?敢情这年头还有偷桌板的,谁这么缺德。”
原先放桌椅的地方,只剩四条发黑的桌腿安静地、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过于明显的是,地块中央还有一堆稀散的灰。
难道昨晚是真的?钟离辞真的有来过?
还是专程来救他的?
他心中微微激奋而起,但又很快沉下。
走也不打声招呼,连封信也没留。
花九很快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自言自语道:“想什么呢,人家是神仙,来救你就是善心大发,还收了你当徒弟,还不满足?”
房门被敲了几下,有人在外头喊着:“恩君起了吗?奴进来了?”
花九躲进窗帘后,借着盆景里茂密植株的隐势,透过一点看向内室。
随后反应过来,他虚什么,这行为倒像是在做贼。
后悔当然来不及了,门复又关上,来人是花九不认识的新面孔,他端了东西进来后,没有立刻去内室,而是向窗户这儿走来。
现场瞧着别人,花九心里想的却是闭月。他总觉得这家伙知道且惧怕些什么,行事作为实在怪,表面上看又挺正常。而且昨夜到现在他心里都毛毛的,尤其这风府气氛太到位了,搞得好像诺大的宅子活人两三个,其他的都是鬼魂。
就昨日,闭月先是让他在屋内洗澡,各种言行像是不愿让他出门,还有不打招呼就熄灯,正常情况下难道不应该是等主人上床就寝后才吹灭蜡烛?
适才还好,等人走近,花九鼻子动了动,皱起眉头。
他竟闻到昨夜经过风老爷房间时那种刺鼻的味道,也不知是否是闻错了,明明还有饭菜馊掉的气味。
陌生奴仆行到花九跟前,之间只隔着两步远。对方好似没有觉察到窗帘的异样。当看到地面上的情况时,冷淡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甚至还把桌腿踢到一边,滚进角落。
在花九看不见角度,奴仆面无表情地大幅度牵起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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