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风清玉(2 / 3)
一家大宅院的门口,墨绿的轿帘子被掀开,花九抱着女子下了轿。
轿夫剧烈地拍着门,“夫人要临盆了,快开门请老爷来。”门开了,两个看门奴隶看傻了眼,忙跑去通报了。
花九抱着人由管家领着就近找了间厢房,他把女子放上床,就同管家出了卧室。
没多久接生婆就带着一群小丫鬟进去了。迟迟到来的是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着白袍裹白裘,配立冠,五官端正,清瘦无比,俊气昂扬的脸上更多的是病态和羸弱。
刹那间花九以为看到了钟离辞毕竟对方一直很神秘。
近瞧却不是。
男人靠近,药香扑鼻,好闻却很浓郁。
光从这点就可以确认不是花九要找的人了。师尊身上的香是另一种。
男人直面朝他而来,管家在一旁介绍:“恩君,这位是府上大公子。你抱回来的是大夫人,公子的生母。”
“大公子。”花九拱手。
男人偏头剧烈咳嗽,身后推行的奴婢帮他顺了背,再抬头,眼角红的像哭过一般,他呼吸略微困难道:“多谢恩君救了家母,风某必当设下家宴……款待以筹恩情。”
“不必如此,举手之劳而已”花九微微后退几步,就发现风家大公子神色微变。
花九连忙解释:“大公子痛病,人凑到一块儿阻碍空气流通,疾病会加深,想来大夫应该交代过。”
男人神色略顿,这个人在解释,他还以为面前这人跟那些人一样,怕自己的病气传染。
男人神色复原,低眸道:“风某就是医者,恩君说的不错。”
“啊,那风公子的病... ...”
“自然是治不好的,多年了,亦是如此。”
“那风公子该喜色才是,生病多年,生命有长。”花九带了点恭维道。
“命长痛疾,还不如长眠为安。”男人摇摇头,又开始咳嗽。
厢房内响起婴孩的哭啼,尤其怪异的是,那女子始终未曾动静。
房中响起女人的尖叫声,稳婆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男人伸手扶起问:“发生何时,如此匆匆?”
接生婆身体抖得像筛子,抓着男人的袖子,眼含惧色:“夫人... 夫人她生了... ...”
男人一喜,“母亲生了?是弟弟还是妹妹,若是妹妹也是极好的。”
“…不知。”稳婆说得战战兢兢。
“不知道?”花九疑惑:“是男是女都认不清?”
“公子还是自己去看吧,奴婢先告退了。”说完,接生婆就跑了。
男人摆摆手,让人推了进去。
花九选择性地站在门外,与他无关的事最好不要总是插手,毕竟已经有人管了。
他站在门外静静等着,没多会儿,男人又被推了出来,眼中晦暗不明,看向花九时笑得有些勉强。
花九心想:莫不是没保住?
“如何?”花九还是小心问了一句。
男人答:“母子平安。”
那是好事啊,为什么他会不高兴?花九道:“是弟弟啊,祝贺公子。”
男人点头朝屋里看了一眼,一个丫鬟抱了个襁褓,急匆匆地走了。
刹那之间,花九隐约看到襁褓里伸出一只黑色... 鸡爪?!
心里毛毛的,有点细思极恐,他安慰自己道:是看错了。
“恩君随我来前厅坐。”男人招手呼唤。
花九跟随着进了落芸堂。
复古的摆设,高座墙面上挂了几副字画,桌上设着盆景,模样像小松。
下人上来添了热茶,花九坐在软椅上没动,他不爱喝茶,除非口渴。
“恩君是不喜茶水?”男人淡淡一笑。
“哦,我平常都喝白水,茶水太苦,不过这样也凑合,不用换了。”花九略微尴尬。
男人还是叫了下人,凑到耳前说了几句,就又换了新的来。
花九打开,液体呈焦黄色,确实没有茶叶,不好多问,只得表示性的喝了一口。
“挺好的,像酒酿。”花九眼睛一亮。碍于生人,他又拘谨回去。
男人介绍:“这是药。名唤百冬水,顾名思义就是冬日寻百药,混着果肉的汁水埋于地下发酵生成的。所以甘甜偏寒。本是夏日饮用最好,没想到恩君欢喜。”
“风公子客气了,在下一年四季都喜凉,就算现在正值秋季。”花九拿起杯子笑道:“也是最爱。”
“风某名唤风清玉,恩君你呢?”
“在下花九。”
“可是谐称?”风清玉笑了笑。
“本名如此,大可随意。”
“花间酒,同九月,一如盛春风,万里长州路。好名字。”风清玉即兴一作,附笑道。
是好名字,这是故去的舅舅取的,花九忽然想起原世界已逝的亲人。
生前舅舅对他最好,可惜人早早没了。
“多谢。”花九道。
“恩君是外地人吧,来京城何事?风某愿献微薄之力。”
花九道:“来寻故人。”
“可有消息?”
“暂且没有。”
风清玉咳了几声:“寻人路长,京城之大,恩君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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