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渊中榭(1 / 3)
傅玄灵回了扶郢山,渊中榭,也就是他修行居住的居所。
偌大的房子只他一人,但外形并不高调,只是平常的瓦砖搭砌成的殿房。
此处四面青山,灵植茂盛,景色虽宜人,但气候偏寒,时常会下点儿雪。
就像现在,窗外结上雪霜,敞开门吹入的寒风有些刺骨,傅玄灵刚将人放在榻上,本来刚要睡着的花九就被冻醒了。
距离稍有些近,傅玄灵准备脱身,袖袍被人即刻拽住。
床榻上的人儿带了些哭腔,似醒非醒一般。
“师祖,哪里有水,弟子自行去取。”
“先等等,此处不比其他地方,屋外飞雪沾了灵气,需要化了才能烧开。”
傅玄灵喜静,一般山上不需要人伺候,凡事都得亲自动手,不过就烧水这种小事,用法术分分钟能完成。
“不行,”花九裹紧身上披的外袍,眼神飘忽不定,时而紧张时而平静,脸色变得愈加苍白。最后几近癫狂喊道:“太脏了,不要,好脏——”
他伸手将脖颈抓出血,拼命摩擦。
“住手,你简直胡闹!”傅玄灵一把握住他的双手轻声斥责道。
双手挣扎不开,渐渐让人冷静下来。
花九无神的双眸装满泪水,随睫毛扇动打湿脸庞。
此刻他呆呆的望着傅玄灵,让人看得心口忽生一阵绞痛。
傅玄灵不自然地将他脸上擦净,叹息道:“现在帮你取就是,做什么伤自己。”
却不知,等望舒仙尊走出后殿,花九疯了似的冲出殿门。
院子里已经垫上厚厚的白色,而皑皑寂静的世界,一个黑点掉落其中。
雪是冷的,心也是冰的,花九感受不到冷般,衣衫破烂,仅仅用来裹身的外衣被扔在一边。
少年挣扎着往积雪深处藏匿,嘴唇冻得发青,身体原本的温度只融化了少许的冰雪,才刚化又结成冰霜,落雪覆盖肌肤,他无力地躺在雪地里,嘴里说了句什么,模糊间,目光瞥见傅玄灵从殿里飞身而来,嘴角微微一笑。
这人真奇怪,相识不过两面,着急什么——
恍惚间身体被热意包裹,再恍惚间热意更甚。
分不清梦和现实的他找到被全世界抛弃的‘他’,正缩在冰凉阴暗一角,无声泣着。
恶心,无力,愤恨组成另一个他,却被身后一个温暖的环拥瓦解成数据消失了。
不等看清身后那人,花九就醒了,他赤裸裸地坐在水里,手臂和小腿处又疼又痒,估计是在雪地里摔伤冻伤的。
不过背背……背后?
他僵硬地转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紫瞳,其中包含了冷,好奇,和一系列复杂的神情。
花九单手撑入水下就要推开背后环抱着自己的人,身体却软了下来。
花九:??
“别动。”耳后传来声音,平静但意外的悦耳。“清醒了?”
“师祖……”
“别说话。”
你他丫的,问人又不让人说话,像是有大病
关键是,除了一条亵裤,为什么他一丝不挂,身后人却仪表端庄。
花九刚要开口就被封了哑穴,发不出一丝声音。
“这是药池,不想自毁根基便老实些。”
背部肌肤相贴,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正面的硬实和纹理。
池水是热的,奇怪的是,外冷内热的情况下并没有一丝雾气,相反水面映照的十分清晰,以至于从一定角度,前后两者均可以从水上看到对方。
花九不自在的向远处移了点,腰上搂着的一只手又把他拖了回去。
无语凌噎……
“你身体不行。”
他挣扎表示抗议,果不其然——
抗议无效!
就连他动弹的自由也给剥夺了。很好,花九满脸黑线地盯着池子的倒影。
傅玄灵在后面一动不动,神色有些暗淡,让人琢磨不清。
花九尝试呼叫系统,可脑海里一片空白,就像从来都没有系统服务这个东西一样。试了好几次没有一点反应,干脆作罢。
在池中泡了不知多久,最后花九才被傅玄灵抱回床上。同时解穴又烘干身体。
一恢复自由身,花九连忙向角落里爬去。
不料尊贵的望舒仙尊屈尊俯身,将人又拖了回来。
被人抓住脚踝,花九吓了一跳,欲哭无泪道:“师祖这是做什么?”
要不是敌强我弱,早就一脚过去了。
“你身上还有擦伤。”傅玄灵扫了眼伤势。
“那师祖好歹给我身衣服吧,被子里裹着也行啊!”花九又冷又羞,好在床上铺了张月牙白的毛毯,他蜷着身子小声控诉。
就算他现在还是个孩子,身体是自个儿的,又不是专门给人看的。
花九心里讲着礼貌:请把你的咸猪爪给小爷拿开。
不说还好,说了双方都有些尴尬。之前的‘丧服’已经不能穿了,花九此时就穿了条亵裤,腿还被人抓着抬高,倒是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是本座没思虑周全。”
傅玄灵放开手,从储物袋里找了身滚过红边花纹的白衣递上床,不过看着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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