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傻王生气打人啦(2 / 2)
听不懂阴阳怪气,但能听得出这个坏侍卫在欺负他的娘子姐姐,不知缘由一股怒气直冲颅顶,红着眼睛冲就近的吕侍卫扑了上去,将其摁在地上抡起拳头便打。
几拳下去,雁久息眼睛逐渐蒙上一层水膜,神情由滔天怒意变得委屈起来。
周遭侍卫呼啦围到宫门前,七嘴八舌嚷嚷傻王打人了,却无一人敢上前。
开玩笑,雁久息再怎么傻也是今上和皇后的嫡子,平日里针对他不过是欺负他痴傻不会告状,何况这些东西不痛不痒,谁也抓不住把柄。
这次就不一样了,雁久息一反常态伸手打人,看这如同发疯、谁过去都劝不住的架势,主张针对傻子的一众人开始偃旗息鼓。
不管是打了傻子、还是被傻子打,都没好果子吃,前者是摊上大·麻烦,后者得不偿失。
场面一度陷入僵局。
雁久息身高腿长,手脚有力,他未曾学过招式,打起人来也没有丝毫花哨,拳拳见肉,且因为人傻下手不知轻重,不多时已经将人揍得翻了白眼。
祝锦情见势头不对,急忙跳下马车,一把抓住雁久息的后襟领:“好了夫君,咱们还要进宫见父皇,莫要耽搁了!”
这侍卫有罪、合该受惩处,可却没道理被活活揍死在宫门外头。
雁久息闻言停下打人的动作,胸腔起伏抽噎了下,咬着嘴唇哼哼唧唧:“娘子姐姐,手疼!”
祝锦情看看雁久息泛紫破皮的手指骨节,又看看地上口吐白沫惨不忍睹的吕侍卫,终是叹了口气,弯身给傻子夫君一个拥抱,万分疼惜道:“辛苦你了,下次直接拿娘子姐姐的药毒死就成,莫要再让自己受伤。”
说着,她旁若无人抻出帕子将雁久息的伤口清理干净,并拿出自制的药布将他的手包扎妥当。
周遭人群面如野菜,待看到南渊王府众侍从皆一脸为之动情的时候,本就草绿的脸愣是多出了一份土黄。
——南渊王府偌大,牛鬼蛇神御下,常人见之害怕!
“好一个‘莫要受伤’,南渊王妃当真是好魄力!”一位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男人大步走过来,单手拎着尺余拂尘的软梢,手柄在身前甩来甩去,看装着应该是个公公。
那公公朝着人群汇聚的方向走过来,所过之处侍卫皆弯身示礼,却被他视如无物,反倒是将拂尘拿正,行至祝锦情和雁久息身侧恭敬作揖:“杂家见过南渊王、见过南渊王妃。”
“您是?”祝锦情并未见过这个人,见其分明一言一行透着少年人的莽撞无知,却非要装出一副老成的模样,少见地起了些许兴趣。
那公公意味深长看了一眼雁久息,分外和蔼地道:“杂家是太后宫里的掌事公公,奉太后懿旨出宫门来接一位世外名医的。”
接名医?难道是这宫里又出什么事了?
为避免无意间触及皇权的霉头,祝锦情欲再仔细打探一番,余光就见自己身侧的傻夫君站不住了,一声不吭转过头往回走,行至马车前还犹豫了片刻,而后快速掀开车帘钻进去,还顺手把帘子拉拢了。
看这势头,从天灵盖到脚底板都摆明了一个念头:这人搞不定,你自求多福。
祝锦情:“···”
傻子越学越精了,懂得战略性撤退了。
从年轻的公公口中,祝锦情得知当朝长公主于三日前在宫外遇刺,被利刃洞穿了胸口,宫里太医用尽办法也只是堪堪吊着长公主一口气在,眼见快要撒手人寰,太后心疼亲女,整日以泪洗面,今上无法,只得下令招揽天下名医,以求一个渺茫的希望。
“杂家这般年纪,整日泡在太后宫中,当真是闷杀我也!”那公公几句话讲完正事,彷如晚年逢知己,将手中拂尘团吧团吧塞进袖子中,哥俩好地揽过祝锦情的肩膀,喋喋不休道,“老太太宫里都是些年老色衰的嬷嬷,要么就是粗硬的臭男人,杂家这一天天的,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若有南渊王妃这般妙龄佳人能来太后宫里,杂家哪怕只是远远瞧上几眼,也是心灵的洗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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