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型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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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德章手机差点从手里掉下去,慌里慌张地重新捡起手机,“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们在市医院!”黄毛说道。

“我现在就来!”顾德章立即说道。

顾德章挂了电话,玉琼年看着他,“你要去哪?”

“……”顾德章要是说出来,玉琼年也不会让他去。

“老王有急事找我。”顾德章说道。

“什么事?”玉琼年神色狐疑。

“工作上的事情。”顾德章工作上的事情,从不跟玉琼年说,玉琼年也从不问。

“他现在还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需要找你?”玉琼年目光凉凉的。

“我一部分工作转交给了他,其中有一件事他没办好,出了大篓子。”顾德章为了圆谎,只能说越来越多的谎言。

“今天是锦章的生日。”玉琼年说道。

“我下次再去看他,给他补过一个生日。”顾德安忙说道。

“你真要去?”玉琼年望着他。

顾德安神色严肃地点点头。

“好,你去吧!我先去看锦章,回头你要来得及,再去找我们。”玉琼年望着他,似乎要将他看穿。

顾德安点点头,转身脚步匆忙地离开。

玉琼年行李都没拿,不远不近地跟了过去。

在顾德安上了出租车的时候,玉琼年也打了一辆出租车跟过去。

顾德安的出租车停在了梅陇市医院门口,玉琼年看着他下了车,进了医院,她神色悲凉地望着他急匆匆的背影。

他来医院做什么?

去看那个野种……

他为了那个野种,不去看望锦章,不去给锦章过生日……

玉琼张嘴唇颤抖,眼泪一滴滴地掉落下来。

顾德安赶到医院,来到黄毛说的地方。

黄毛经常在报纸上看过顾德安,所以他是认识他的。

“叔叔!”黄毛看到他,急忙站了起来,但因为蹲的时间太久,站得又太急,人差点厥过去。

扶墙才缓和过来的黄毛,“叔叔!顾淮还在手术室里面!”

“情况怎么样了?”顾德安问道。

“昨天夜里一点送来的医院,一直抢救到现在。”黄毛难过地说道。

顾德安心里一沉再沉,脸色也苍白起来。

他一直不敢承认,他对这个意外的孩子是有一种特别的想亲近的感觉,他的妈妈是他厌恶的人,但是他对他却一点都不讨厌。

他想,这大概就是血缘关系吧!父子之间才会有的感觉……

对比锦章,他的心里不知为何反而更亲近顾淮,这种感觉让他羞愧,让他觉得对不起妻子,对不起锦章。

所以他只能尽量和顾淮保持距离,疏远关系,毕竟他的生母差点毁了他的家,他也不是他期待中的孩子。

断绝父子关系,他心里不舍,却是他保住家庭唯一的办法。

他为了保全家庭,放弃了他的儿子……

如今,顾淮命在垂危,顾德安心底涌出的紧张和惧怕,实实在在地告诉他,他就是在乎这个儿子!

哪怕是断绝了父子关系,他还是在乎这个他不该在意,不该喜爱的孩子……

“顾德安!你告诉我!你来这里做什么?”玉琼年从拐角处出来,在顾德安的身后问道。

“……”顾德安身体僵硬,如坠深渊般的恐慌感瞬间攀附而来,缠绕上他的喉咙,让他说不出半个字,连转身都未曾。

玉琼年来到他的面前,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他,“你告诉我,你来这儿干什么!”

顾德安喉咙涌动,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他说道:“他出事了,在手术室,我……来看他。”

“他是谁?”玉琼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眼泪一滴一滴滚落下来。

“……”顾德安没有说话。

“我问你,他是谁?”玉琼年陡然拔高了声音,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划破人的耳膜。

“手术室外吵什么吵!要吵出去吵!”护士满脸怒火地出来吼道。

“护士!护士!里面的人……怎么样了?是不是快做好手术了?”黄毛急忙抓住护士的手腕,恳求她说几句。

“做好手术?伤者除了颈动脉和颈静脉都有很大的伤口之外,其他地方伤也不少,手术还早得很,现在的情况是血库里面AB型血没了!你们谁的血型是AB型的?”护士问道。

黄毛不是AB型血,他看向顾德安,顾德安是顾淮的父亲,他肯定是AB型血。

“我是!我可以输血!”顾德安急忙说道。

“你是伤者什么人?”护士打量了他一眼,觉得他有些眼熟。

“我是他……爸!”顾德安说道。

玉琼年的心是一冷再冷,冷得她像置身在冰窖之中。

“直系亲属不能输血!”护士说道。

“为什么不能输血!不是一样的血型吗?”黄毛急了,现在都没血袋了,还挑三拣四!

“直系亲属输血有时会发生一种严重的输血反应,称为输血相关移植物抗宿主病(GVHD),这种输血反应尽管发病率很低,但死亡率却高达99.9%,一旦发生几乎无法挽救。”护士解释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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