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影子（1 / 2）

随着子夜的接近，感觉氛围越来越焦灼了起来，张居正感觉到似乎有一种无形的手，总是在“掐”自己的脖颈，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张居正想挣脱这种感觉，而这种感觉就像毒蛇一般，即使它死了那种所谓的毒素也会反噬，让自己很不舒服！

李灵儿让厂番精锐制订了攻击计划，原定子时的攻击，因为突然的大雨提前到了亥时，在大雨的掩护下，三个客栈的刺客，在同一时间受到了攻击。

可是大雨有好处也有不足，好处就是掩盖了杀气和踪迹，坏处就是当时有一个刺客跑肚，他去院里上了茅厕。

在茅厕的时候，刺客发现了不妥，想通知同伙的时候，被守在外围的厂番发现，弩箭击中了他的肩膀，对方从墙头掉落，追出去后再也看不到踪迹。

雨水冲刷了血迹，对方负伤后逃之夭夭。

负责击杀的小头目非常傲慢，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突袭，因大雨而成，这次击杀六人移、重伤一人，负伤逃脱一人。

己方这边一重伤、四轻伤，唯一的幸运就是没有死亡，听着手下的回禀，李灵儿皱起了眉头。

在独院的柴房里，那个重伤的女刺客披头散发，浑

身血迹斑斑，手上加上刑讯逼供，她已经完全昏迷。

女刺客的左臂被砍断，已经用火把给她将伤口灼烧，避免因失血过多而亡，身上最少有三处刀伤和拷问时的鞭伤，女刺客下体血肉模糊，看来她是受了不少虐待。

“我让她活着！”李灵儿大喊了一声。

随即对小头目勾了勾手指，对他附耳说道：“全城去找逃走的刺客，还有……以后再对女的如此残忍虐待，我把你们全废了，滚！”

小头目的汗如雨下，他现在恐惧到了极点，晚上的突袭他都没有丝毫的害怕，而现在李灵儿两句话，他快吓尿了。

小头目慌乱的退了出去，李灵儿看着眼前两名眉清目秀的厂番，“ 她交给你们了，我要她活着，有大用。”

“是，大人。”两名厂番发出了女声。

李灵儿着实没想到，厂番中那些儿个太监们如此变态，即使这个女刺客能活下来，这辈子估计也废了，即使把她另一条胳膊砍下来，貌似都没有如此残忍。

李灵儿的残酷和手写下之人的残酷不同，她要的是对方心灵上的摧残，这样她才能知道想知道的一切，而肉体上的折磨必须有，可是对待女人这样着实

领她不喜。

她把两名贴身侍卫派出，就是想告诉所有手下，这里必须听我的，如果有太出格的事情，你反正也少了第三条腿，那么其他两条也不用留着了。

张居正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在他面前呆萌可爱的灵儿姑娘，杀伐果断甚至冷酷地令人发指，这就是制度下催生的无情杀戮机器。

李灵儿深知一个道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己方残忍，可是面对女刺客的时候，她的内心只能是九成九，可杀而不可虐，尤其是身体哪方面的虐待，她绝对不允许！

负伤的刺客一路向南，县城不大，距离县城最近的阵子南阳镇差不多在十几里之外，刺客咬着牙捂着伤口在大雨中狂奔。

雨夜掩盖了他的踪迹，冲刷了血迹。

厂番小头目朝着他最后的方向追赶，虽然不知道此刻是不是向南而逃，根据以往经判断，如果有人接应的话，这个南阳镇无疑是最好的地方。

“一直向南，直至南阳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小头目声音冰冷，如果在李灵儿面前他是条狗，而现在他的反应更像是狼。

一队厂番齐齐掉头，披蓑衣戴斗笠，消失在茫茫的夜色和漫天的大雨之中。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这话有些儿差矣！

雨天是最助眠的天气，听着庭院“滴滴答答”的雨声，张居正睡着了。

当张居正醒来的时候正式丑时末，也是他秉烛夜读之时，“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他一直是这个样子，“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或许只是他的一个写照而已。

“雨还是这么大，下了一夜吗？”

张居正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雨水瞬间倾倒了进来，他打了个哆嗦，赶紧关闭了窗户，将窗栓锁闭。

只着单衣的张居正感觉有些儿冷，用干手巾擦了脸脖的雨水，想了想将油灯从桌上拿起，放到了地上。

张居正打着地铺，由于秋季的缘故，地上阴冷自然不能直接放被褥铺盖，张居正先把一个软榻铺好，铺上一层隔潮的毡毯，在再放上两层褥子，上面是被子和薄毯，准备的不可谓不充分。

原来这套软榻、毡毯，是李灵儿的专属。

张居正不忍心贴身保护自己的灵儿姑娘还要睡在地上，打地铺这个粗活当然由他来承担了，李灵儿谦让了一下，看到张居正态度坚决，自然就随他了。

即使对面的卧房，李灵儿

也只睡过一晚。

现在，刚从外面翻进卧房的李灵儿擦拭着头发，将湿着的夜行者脱掉，准备擦干净湿漉漉的身体。

李灵儿看到对面书房微弱的烛光，知道张居正正在读书，当时张居正提出来自己打地铺，还让她感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