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通则不痛(1 / 2)
这一晚,张居正辗转反侧,始终睡不踏实,他的脑海里,翻来覆去满是黄子凯的那段话:“我等这次奉命前来,保护公子安危,公子可曾考虑过一二?”
“难道说……真的是嘉靖帝对自己的厚爱,自己之前没有选择站队,被皇帝陛下所看重,再加上自己的文才和博学、远见卓识……”
张居正越想越兴奋,这下就更睡不着了。
李灵儿则郁闷了,她以为张居正是担心自己以后会才如此这般,这样下去不行啊,该怎么办才好!
想到这里,李灵儿突然“啪”一下,拳掌相击,她掏出一粒花生米,将窗户纸捅破,看到床榻边缘坐着的张居正,将右手中指和大拇指呈一个“圆”形,“哒”的一下弹了出去。
花生米准确无误击中了张居正的太阳穴,他一愣神,转瞬之间躺在了床榻上,看着张居正终于躺倒了,李灵儿掸了掸手,放下心来。
李灵儿希望张居正一觉醒来,所有的烦恼都会抛在脑后,然后,他很清晰认识到目前的处境,和厂卫一起真正的同仇敌忾,不在对自己有丝毫地怀疑!
距离荆州城百里的一座大山之上,这里地势陡峭,上易下难,四周雾气缭绕,山峰
峦叠若隐若现。
一个道长装扮之人身着白色袍服,他白发白须,正在这磐石之间牵引在上、运化在胸、储蓄在腿、主宰在腰、蓄而后发,实乃太极拳法也!
距离一丈之外立着两名灰袍道童,看似眉清目秀的样子,是两名双八年龄的女孩子,左侧道童手托铜盘,上面有铜炉煮水,右侧道童铜盘中有一盏茶杯和一块面巾之物。
两名灰袍道童的一侧,是一名黑衣道士,道士年约三旬,面色白净留着短须,只见他恭敬肃立,对白袍道长不敢有丝毫的打扰。
良久,白袍道长打完了一趟推手,走到右侧道童身旁,用面巾擦了擦虚汗,拿起茶盏漱了漱嘴,看着黑衣道士。
黑衣道士躬身上前,“师傅,宫里传来消息,说大师兄已经按耐不住,不日要对朱厚熜动手,请师傅示下!”
仅凭这黑衣道士敢直呼嘉靖帝名讳,就是一个大不敬之罪,看得出来,他们对皇帝陛下并无恭敬之意。
“告诉苦徒,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不要为了儿女私情,将我教之大事毁损,否则…入九幽酆都,人身难得,正法难遇。”
白袍道长面色平静,像是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是,师傅,
徒儿记下了,这就传信给大师兄。”黑衣道士后退一步,行礼后慢慢退却。
此时再看白衣道长修炼之处,不过是一个三丈见方的磐石,磐石四周被数十道胳膊粗的铁链锁死、吊拽,四周毫无路径可通。
也就是说,到达这里唯一的通道,就是那些铁链和指头粗的铁索,不说别的,到这里没有点儿真功夫,还真的过不来。
白袍道长抬起头,他的目光深邃,似乎有鹰隼一般的锐利,像是要穿透苍穹,直指云霄。
严世蕃做梦也不会想到,他找的那位陪伴皇帝“练法”的道人,并不是表面上江湖术士,而是除了负夺妻之恨以外,还有更大的使命在里面。
朱厚熜信道,而唐朝到达巅峰的佛教也不是一无是处,在广大的苦难群体中还是有着一席之地,虽然皇室贵族之人追捧道教,信丰“羽化飞升,长生不老”,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道教扎根于民间,很清醒的认识到,如果不稳定、稳固发展的话,说不定哪天就会被翻盘,所以他们试图控制一切,甚至要把控皇帝来奠定自己的长远。
谁也不曾意识到,被皇帝陛下如此推崇的道教,某些心怀不轨之人还有这种
心思,说白了还是利益作祟,为了自己能够存活,打压和迫害再正常不过。
不仅是严世蕃,就连严嵩都认为:皇帝陛下“玩物丧志”,时间久了疏离朝廷、不理朝政,正是自己的机会。
他们是两个没想到:
其一、朱厚熜并没有他们以为的那么不堪,相反他已经卧薪尝胆,洞悉了一切。
其二、看似不知所谓的牛鼻子,也不是表面上的不知所谓、江湖术士,而是有着明确目标和深刻目地之所在。
回过头看,再看朱厚熜他真的毫无察觉吗?答案肯定:否。
只不过,朱厚熜不动声色,他想看看后面之人是谁,敢于挑战皇权之人,除了飞扬跋扈的严阁老,还有处于隐忍不发阶段的徐阶,还有谁!?
憩园后院偏房,周全和金钟看着两人一间的床铺,有些感慨不已。
他俩能来这里,源自张居正。
本来,作为外围小旗,周全和金钟是没有权利住进憩园,可是通过近几日的保护,他俩已经被张居正完全认可,当护卫名单上没有看到俩人的名字时,张居正对着黄子凯淡淡说了一句:“如果百户大人能够一直保护白圭,自当感激不尽!”
黄子凯看了一眼李灵儿,李灵
儿点点头,黄子凯没得他法,只得同意。
周全和金钟感叹的是,他俩在荆州府好几年,头一次睡规格如此之高的房间,自然是有些儿兴奋的睡不着,俩人坐在八仙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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