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林公子好大的脾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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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两句话,已经慕元章的家庭弟位充分体现出来了,胥淮北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羡慕,默默思考了一下这宅子的意义,惊觉自己指不定也需要这么个地方。

倒不是为了别的,主要还是女肖母亲。胥淮北至今还记得某一个冬日,慕元章深夜来拜访,浑身写满了凄惨。

看着眼前人,胥淮北好像已经预见了自己未来的生活,这感觉……意外的不坏。

聘之时常说他过得太冷清,要是家里有这么个小姑娘拌嘴,也是个乐趣。

对于胥淮北这种恐怖的想法,慕元章是不知情的,嘴上大倒苦水,倾诉自己成亲这些年的不易,眼神四处逡巡寻找林巧稚的身影,半刻钟都离不得人。

这黏糊劲儿任谁看了都受不了,胥淮北却深有同感,也在不断找着慕九思,同时侧耳听着周围动静,直到听见了系统的声音才露出个笑意。

“我还有些事,就不陪你了……”

“去去去,忙你的去,”慕元章不等人把话说完就挥手赶人,这流程简直太熟练,“你在这儿我还嫌你碍事呢,别耽误我找夫人。”

巧了,胥淮北也是这么想的。

看着慕元

章的身影远去,胥淮北身后挂上了个人形挂件,慕九思毛茸茸的脑袋咯在人颈窝里,手里还拿了个狗尾巴草。

小姑娘早早的就和大部队分开了,对逍遥王府不能再熟悉,自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等胥淮北来找。

“你瞧这是什么!”

兴冲冲的把手上草编展示给胥淮北看,一坨绿色毛茸茸的挤在一起,胥淮北看了半天,小心猜测道:“这是个狗?”

“这是兔子!”

慕九思怎么看也看不出来狗在哪儿,气冲冲从人背上下来,“狗有这么长的耳朵吗?”

可是兔子也没有这么短的耳朵。

把话藏在心底没敢说,胥淮北摸了摸鼻子,俯身采了一把新的狗尾巴草,修长的手指翻飞,草编渐渐成型,赫然是个精细十倍的兔子。

他将两只兔子摆在一块儿,用剩下的草环打了个结把它们拴在一起,递到慕九思面前,“成双成对的才是好兔子。”

“你怎么这么幼稚?”

慕九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越看越觉得自己编的确实不像个兔子,放在一起颇有点自惭形秽。

“你怎么还会编这个?”

要慕九思来说

,皇宫里面连狗尾巴草都很少,到处都是太监宫女,绝不允许这些杂草破坏了御花园的景致,让贵人不高兴。

“是阿晋教我的,永巷里面杂草众多,这便是他幼时的玩具了。”

猝不及防听到胥淮晋的名字,慕九思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又有些唏嘘:“好好的一个皇子,怎么就叫人扔在那儿了。”

胥淮北以指为梳,轻抚小姑娘微凉的长发,叹了口气:“大概是生不逢时,父皇那时已经大不如年轻时候,行事……冲动了太多。”

为了个明华夫人,闹得朝野上下不得安宁,这岂止是一句冲动能够概括的。

慕九思轻叹,“有时候真想瞧瞧那位明华夫人究竟是何等风姿。”

可惜红颜薄命,再好的美人也已经成了一具枯骨,如今她也只能在各种传闻之中见识这位“祸国妖姬”。

两人边走边说,既然说到了明华夫人,就不可避免的提到了元启铭。

“那日他在朝上说的话,阿爹都和我说了。”

慕九思走在前头,小小一个背影显得有些寂寥,“二伯真的是很好的人。”

“确实。”

胥淮北幼时曾是先帝最宠

爱的皇子,不止一次在年老的帝王口中听到年轻将领的名字,渐渐的从一开始的欣喜变成后来的忌惮。

年幼的他尚未懂得帝王的猜忌有多么致命,把听到的一切都告诉了最为信任的母后,换来的是被蔻丹紧紧捂住的嘴。

不能听、不能懂、不能说。

彼时还是皇后的女子这样叮嘱他,隔日景仁宫就换了几个宫人,全都低着头畏惧不已,当着他的面唯唯诺诺,背地里却胆大包天,以皇后作笑谈。

“分明有个小儿子,还傻愣愣的守着那个病秧子作甚!”

知道这些不是好话,小小的人转头想去叫母后来惩罚她们,一扭头就见到了绣着凤纹的裙装。

再后来,那些母慈子孝的时光犹如水中泡影,和那几个莫名消失的宫女一起,被那个妇人遗忘了。

“这件事是皇家对不起二伯,待皇兄醒过来,我一定为二伯讨个公道。”

“什么公道?”慕九思素手拂过秋菊硕大的花球,红裙猎猎在风中舞,比满园子的鲜花还要耀眼,“先帝已经封了二伯做永定公,人都没了,还有什么公道?”

难不成要昭告天下人皇家的阴谋吗?

“陛下不会

同意的,你也别冒险了。”

慕九思垂眸轻语,要怪就只能怪时间太晚,连公道都没了意义。

空气一时陷入寂静,慕九思故作轻松了笑了下,拉着人往外面走,“陪我去外面走走吧,顺便去看看林家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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