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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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爷,圣人是不是让你和阿娘把我送去安阳和亲?”早膳罢楠艽就守在书房里看着一心处理公务的越庆昌直愣愣问。

笔杆在楠艽问出那句话时好似突然打滑,墨汁渗过薄纸留在下页书上。

“谁同你嚼舌根?”放下笔站起来走到楠艽身边。

“这几日三皇子来了圣人把我给他身边送,你和阿娘也把我给他身边推。我又不是傻子,还需要别人跟我嚼舌根吗?”楠艽微微颦蹙垂眼。

越庆昌说不出话,微喘气轻拍她的肩:“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还没定下,你不必多心。”

“真的还没定下?”楠艽略微期待的抬眸看他。

“好啦,小姑娘家家的想那么多做什么?只当做平常使团皇室敬重即可。阿爷今日还要去宫中教导小太子,你去玩罢!”

“等下等下!”越庆昌刚要示意女使带楠艽走被她急忙打断:“我…想去茶楼做账!行吗阿爷?”

“茶楼?”越庆昌一怔又想起那孩子:“自幼不爱看账理事去茶楼作甚?你是为了那小乞丐罢。”

楠艽抠着越庆昌衣袖上的仙鹤刺绣低头玩:“他也算是我认的弟弟,我也得多照顾他一点啊。”

越庆昌听到这番话也只能无奈的摇头叹笑:“他不过一介地痞乞丐,你若真想认义弟朝中大臣世家郎君随你挑。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阿爷我…”容不得楠艽说完话越庆昌就离开了,她只能抿嘴把话都塞回去。

算了!反正阿爷也没不让她去茶楼,被责就被责吧!

晌午的日头正大,南墙上男孩等了一个多时辰也瞧不见女孩的身影。头上的汗袖子擦了又擦,袖头好像塞进水里过得湿。

“南郊,你怎么还不来。”靠着墙边蹲在地上自顾自的抓手扣着越抓越紧。红红的眼眶望着空无一人的城墙只好起身向下走。

南郊,你去哪儿了……

她是不是跟阿爷一样?消失不见再不回来?

小小的身影躲在墙头的阴影里一点都不在外头。一步三回头得望着,直到下城墙也没看到女孩得影子。

“越大人虽说了你只做些识字做账的小事即可。可你也得认清自己个儿的身份!不过一个乞丐有什么资格读书做账?你这一身伤拓在你身上,你这辈子都是下贱之身!”

掌柜盯着刚从外头回来就被送茶水的烫伤,被撞倒小孩匍匐在地上不仅不扶他甚至趁机作祟:“天天晌午往外跑,外头是有招魂儿的野鬼在勾你吗!”

掌柜的讥讽嘲笑像无情的箭全扎在他心上。

“嘿哟你还敢瞪我!小贱蹄子自以为得了十三娘子赏识就能一步登天?娘子何等尊贵的身份你算得了哪个台面的花瓶!安安心心做你的活,偷奸耍滑我弄死你!”

啪!

一棍敲在北桢背上,他疼得浑身发抖随之而来是被棍子锤的无数下。紧紧捏着拳头咬紧唇默默承受。

是啊,南郊她多尊贵。自己不过是一介贱民,得了她赐名应该磕头跪谢才对,哪里就能指望日日见她?

砰!

“哎哟!哪个不长眼的…十三娘子。”

“我越楠艽的弟弟算哪个台面的花瓶由不得你评说!”

手里瓶药膏还没敷在北桢身上就浪费砸掌柜了。瓷瓶落在掌柜脑袋上破裂,边上利尖滑在他脸上。

“娘子您不知,这蹄子他偷奸耍滑…”

“阿爷发话,即日起我可入茶楼看账理事。今日日落前我要看到历年全部账本!他不叫花瓶不叫小二,他叫北桢,我越楠艽的义弟。你若再敢诋毁他,我让阿爷辞退你!出去!”

掌柜的话被堵在嗓子里说不出,只得乖乖鞠躬退下了。

”快起来!慢点。”掌柜一走楠艽连忙跑过去扶北桢:“都告诉你了他们欺负你跟我告状,现在又是被烫伤还被打了!若不是我今天过来看到,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不告诉我?”

“我……”

咕咕咕…

北桢还来不及说话他肚子倒先说了。

“没用午膳?”楠艽严肃的脸被这阵肚子叫给拆台了,下意识心疼的看他。

“你说隔一日就来见我,晌午去城墙等你许久,可你没来。我以为…以为你不要我了。”刚才红得眼眶此刻才掉下泪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南郊就绷不住了。

“哎哟不哭不哭,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掉金豆子呢!”楠艽下意识把小男孩拽怀里护他。

“你不要我了是不是?你和阿爷一样不要我了!”

“我没!我只是找阿爷说日后来茶楼看账,好日日见你啊!”北桢哭的涕泗横流拽着楠艽的衣袖擦鼻涕,楠艽也不敢把他推走只好拍着他的头哄。

“你骗人!阿爷当年就把阿娘和我丢在外头说让我等他,可我再也没等到过他…你和阿爷一样,你们都不要我了!”

来往的贵人们都止不住低头看他们,楠艽觉得有些丢人想把北桢拉到角落去,北桢却愣是拽着她袖子不动。

”不许走!”

“不走不走,我们去旁边好不好?往来的路人可都看你哭呢。”楠艽低头看那个装作恶狠狠看自己的眼睛劝着。

“奥。”嘟嘴点头拉着楠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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