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马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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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长安京是世上最富贵之地,大明宫内更是了不得!玉石的房梁柱,地上的砖块都是金子做的!”

“那何止金子,囊尽天下奇物也应当!……”

三教九流的传言顺着市井一路地脚痞子沟渠流入南郊最权贵的人家——越府

“阿娘在不在?”越楠艽(jiao)精怪得趴在门窗边拽起女使的手问。

“娘子你又干嘛呀?上次被主君追着打掉进恭房里一身…咳、你该不会忘了吧?”长乐瞅着自家娘子作死的样子忍不住说她上次的下场。

“格局!格局打开好吗?”越楠艽背手高傲的抬头跨出门槛:“上次那是意外,这次找个好玩的地儿。”

响指敲得响亮,可惜还得溜后门偷偷走。

“城墙上有什么好玩的啊?娘子你真无聊。”长乐陪着跑一路气都快断了,最后只是到了城墙。

“你懂什么?”楠艽手一甩指向一处杂耍:“今天安阳使团要来,圣人命长舞坊街边杂耍都出来热闹。到了黄昏日落灯火通明,城墙上既能看到夕阳又能看到杂耍篝火,此景岂不为天下美哉!”

楠艽冲长乐得意的摆手趴在墙根上远眺。

“娘子聪明!”

“唉小偷!”长乐一回头就瞅着一个乞丐拽走她带的钱袋一路往前跑:“追啊追啊!”

楠艽拔腿跑冲向小偷。

“小偷你…”跑了小半个南郊才逮住那个小偷,可掰着他的肩膀转过来时才发现,这乞丐不过是比自己还低的脏小孩。

他衣裳破烂的穿一双被磨破的草鞋连脚底板都快没了,手上的脏灰蹭得脸上和衣服上到处都是。被抓住后不敢抬头,一个劲的低头蜷缩脑袋,潦草的头发全耷拉在耳边。

“你这小孩…”

“别骂他!”长乐吼得声音被楠艽赶紧打断了,手轻轻搭在他肩上都能摸到脏小孩的锁骨了:“脏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孩低头不语,又使劲缩头。

“你别怕。你不是要钱吗?我有钱。你能跟我说说吗?你是谁呀?多大啦?”

楠艽想蹲下身子长乐吓得赶紧拽住她:“你跟一个乞丐还要拜呀?好歹一个娘子能不能端庄点。”

“啧!起开!”一下子给长乐怼走继续蹲下:“脏小孩,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

低下头的小脏脸和抬起的脸四目相对。那么脏的脸,但她居然觉得这个小乞丐会有点好看。

小脏脸上婴儿肥,眼睛圆圆的还有那么长的睫毛眨巴眨巴跟个小扑棱蛾似的可爱。

脏小孩看到女孩的脸愣了下,皱眉赶紧看别的地方不语。

“脏小孩,你如果好好说话我可以帮你。那边最大的茶楼是我家的,我可以让你去打杂。别人月钱一两,我给你二两!”

一听女孩跟他提钱眸子都亮了立马看楠艽,鼓着脸一副假装凶得小身板还想威胁她:“那、你不许反悔!”

“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啊。”楠艽看到他的样子不禁笑了,说完小男孩又缩头蜷着脖子。

“我…阿娘她病了,想买些药给她。”

这样的盛世,居然还有这样的惨状。

“这样吧,我把这袋子钱都给你,你去最好的铺子给你阿娘买药。茶楼你只管去,就说楠艽让你去的。今后你有什么事就来墙头找我,我每隔一日便来一次。”

南郊?南郊怎么会叫他开口?

“好啦,快去吧!明日记得来城墙。”说完楠艽转身蹦跳得走了。

南郊?她叫南郊吗?好奇怪的名字。

小乞丐望着女孩的背影又看向茶楼,呆呆得笑。

“你这疯丫头又去哪儿啦!”手指头一下子戳在楠艽额头,她吃痛喊了声。

“阿娘你不能轻点!您可就我一个女儿,戳死了不心疼呀?”楠艽月牙眼的笑着酒窝就挂在脸上,挽着秦晓的胳膊把女使们都赶走了。

“你呀!上次挨打教训不够,再闹腾你你阿爷真要生气啦!今日安阳使团到了,明日圣人举朝开宴,拾掇拾掇一起去。”

秦晓一说楠艽就摆手扭头:“几个安阳的人,要么来求亲,要么来求钱。我大齐,还需要和这几个人…”

“别乱说!”自家女儿放肆的话秦晓赶紧捂着楠艽的嘴:“安阳是我朝最大的邻亲国,制衡边塞那群小国就靠安阳了。即便是要和亲,那也是使得的。”

“好好好,使得!女儿这就盛装打扮,保证明日艳压群芳,绝不给阿爷阿娘丢脸!略~”楠艽巴拉眼睛露个眼白转身跑了。

“你呀!"不成调的女儿只能无奈地嗐声叹气,从女使手里接过茶盏喝。

”长安京的众娘子里,就属楠艽娘子最活泼了。旁的人家求之不得,太太您还嫌什么呀!”绿梅看秦晓笑着叹气不禁多嘴。

“人家端庄的姑娘,谁羡慕这个疯丫头!罢了,且让她疯两年。入了宫怎么也规矩了。”

扇着团扇安慰自个儿。

“你说那个脏小孩会去茶楼吗?”周围几个女使帮忙试着衣裳时楠艽跟长乐问。

“会吧。”从身边女使手里接过衣裳在楠艽身上笔划:“他阿娘都病了,你给他活儿做还多给他月钱,若是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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