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栩栩殒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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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高君怡与栩栩在合阳城内,探查天盈军动向。高君怡遣栩栩前去城西粮仓,查探是否有大批粮草运出,自己则易容伪装,前往军中将官们常饮酒作乐之所。走进酒肆,高君怡表情恳切对酒肆掌柜言道:“掌柜,我夫君在军中任职多年,干的是尽心尽力,可却从未得升迁之机。我知几位都尉常在您这店中饮酒,今日特来为夫寻一擢升机会。还妄掌柜通融,让我上得二楼雅座陪几位将军饮酒。”说罢,她从怀中掏出碎银故作娇羞接着对掌柜说:“若是事成,必重谢掌柜。”

掌柜笑纳高君怡银钱说道:“你夫君娶到你这样的媳妇,真是家中祖上积德了啊!你且稍等,容我通禀几位军爷。”不多时,掌柜的招手示意,让高君怡去往二楼。高君怡在雅座门口驻足,故意拉低了衣领,挺起傲人的胸前,故作媚态,花枝招展的进入雅座道:“知几位军爷今日在此饮酒特来作陪,奴家善舞为几位军爷助兴。”听闻掌柜的说:“你为夫君谋前程所来?”高君怡答道:“确是如此,我夫投军已有半年,至今还是个伙头兵,特来此想让几位军爷提携提携。”说着她便走近两名都尉身旁一手挽着一边坐下。高君怡故意倾斜身体,胸前贴着军官说道:“军爷,我爷娘将我嫁给这窝囊废,他不中用,我只得助他在军中得一差事,也可养活全家啊!”令一都尉说道:“你只央求周将军,莫不是我这将军是假的吗?”高君怡立刻转而贴着这名陈都尉道:“呦,瞧您这酸劲儿,我今日自当伺候好二位将军。说罢,挺胸撞了撞他手臂。”那周都尉道:“你夫君姓甚名谁啊?”高君怡速答:“我夫君名唤林桐,为人木讷,愿将军们为他谋一安稳清闲的去处,可莫要我做了寡妇,我看这天盈军倒也安稳,不曾有战事调动,应是我多虑了。”陈都尉道:“天盈军无圣上调令,岂能轻易而动。”高君怡试探说道:“近日听闻荆湖有战事,恐不会调动天盈军前往吧。”两都尉冷笑道:“一股叛贼而已,还轮不到你军爷我们动手。”高君怡陪笑道:“是,是,是,哪能劳烦军爷您呢。”探得虚实,高君怡说道:“二位军爷喝着,我去方便下。”高君怡以此借口,飘然而去。

栩栩对高君怡说道:“城西粮仓并无大批粮草运出。”高君怡说:“也未听闻天盈军官说起近期有调动,再去少陵候府一探,看虞威扬有何异动。”二人遂朝少陵侯府而去。

少陵侯府,高君怡与栩栩身形飘逸,似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二人跃至虞威扬书房之中,正欲查阅公文,忽闻屋外之人道:“过门便是客,何不相见让我尽地主之谊。”韩郅君此刻已带领解烦卫将书房围住。高君怡知晓此番必是一场恶战,遂推门而出。见是韩郅君前来,说道:“本欲一睹侯爷风采,却是韩殿帅在此。遗憾啊!”韩郅君言道:“侯爷此刻正赶往儋州。”高君怡听得儋州便知不好,儋州乃是义军之中枢所在,此时义军主力皆在荆湖之地,而义军主帅‘宋祁’正在儋州。她故作镇定,讥讽韩郅君道:“莫不是侯爷看中儋州哪家的姑娘,如此不辞辛劳。”韩郅君笑答:“侯爷看中了宋祁,前往杀之。”二人对话之际,高君怡观察防守空隙,突然出手欲从东侧突围而出,栩栩率先杀去,双钩左右翻飞,阻挡者的手臂钩离了肩膀,身躯钩去了头颅,银钩总要钩断些躯体,造成些别离。高君怡在后,软鞭舞起密不透风。忽然,斜刺里杀出一少女,刀锋朝高君怡脖颈而去,高君怡全力躲闪方才抹过刀锋,却见一缕黑发随刀锋而落。栩栩见高君怡落险,又回转而来与那少女激战,高君怡见这少女刀法与千羽神似,想必也是解烦卫中一流好手,冲入战局与栩栩一同攻向那少女。此刻,宇文钰双刀攻向栩栩,秦锋长棍横扫高君怡而去。栩栩本就不是那千翼的对手,宇文钰又朝她攻来。她只能全力应对千翼之刀,不多时,便被那宇文钰连伤三刀。高君怡欲救栩栩,却被秦锋缠住抽身不得。见围墙之外是连通城河的一片湖泊,遂与栩栩一面抵挡一面朝湖泊退去。韩郅君看的真切,朝解烦卫喝道:“勿让她二人逃往府外湖中。”听罢,解烦卫众人逼得更紧,栩栩突然双钩掷向千翼与宇文钰,转身运劲,一把将高君怡推出墙外,元翊在旁观察战局久矣,此刻他长剑出鞘直取栩栩,高君怡未及反应已被栩栩推出墙去,身在半空只见得栩栩被元翊一剑穿胸,接着元翊一把掐住栩栩脖颈,将剑拔出。高君怡眼含热泪,遁水而去。

高君怡自遁水而逃,抵达澶州这一路之上眼前净是栩栩被杀之相。她眼前一切皆是血红之色,只因她已流干了泪,此刻流的是血…血泪。那个自十五岁,便跟随她至今的丫头。做饭好吃别人夸她,她总是傻笑的姑娘。就这么离她而去了。栩栩不在乎什么义军,朝堂,天下…她只想跟着高君怡,保护高君怡。

据点内,一片寂静。几人得知栩栩惨死都缄口不言。过了许久,高君怡缓缓说道:“虞威扬突袭了义军大本营儋州,不日主上将到此暂避。”林桐道:“我们不为栩栩报仇了么?”高君怡说道:“此刻需先护卫主上前去荆湖,报仇之事其后再议。”林桐怒吼道:“他既非我主,亦非我友,我为何要保护他。”高君怡怒喝道:“林桐,我比你更想报得此仇,但却不能因私废公。你若不愿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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