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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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要结束了,我们准备返回各自的工作岗位。大头完成了自己来的时候就定下的目标——出海。他确实做到了,连带着我陪着他一起在船上吐的昏天黑地。如果有人在船上钓鱼,按照当时的情况,钓鱼人根本不需要打窝了。

魏蓝没有跟着我们一起出海。我们出海那天,正巧赶上了村里的集市,于是她留了下来。

“怎么样,出海好玩吗?”魏蓝看着互相搀扶的我们俩问道。“我在集市上买了一些东西,你们不用再买了。”

“好。”我有气无力地回答。看来我和大头都不是当渔民的材料。即使已经下了船,依然感觉天旋地转,走路都不稳当。

大头回到屋里,躺下就睡着了。我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脑袋昏昏沉沉的,坐在房前的台阶上发呆。就连魏蓝坐在了我的旁边都没有察觉到。

“给你。”魏蓝把一个小铁盒包装的清凉油递给了我。我没有客气,接过清凉油,涂抹在太阳穴。“什么时候买的?”我感觉状态稍微好了一些,好像在混沌的世界里,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以前买的。看书时间长了,我就用它提神醒脑。”魏蓝捋了捋头发,笑着说道。

老家的院子是精心修整过的,宽敞平坦。生活在农村的人对土地有着无比的热爱,即便是在盐碱含量比较高的渔村,也依然会有人想尽办法整理出一些适合种植的地方。

我老家的院子就是这种情况。在我高中假期,看着光秃秃的院子,心血来潮开辟了两块一米见方的苗圃。我改变了家里人想要在那里种上蔬菜的想法。从邻居家的月季上剪下几枝粗壮的枝条,扦插进浇湿的土里。之后并没有怎么上心管理过。或许这月季就像家乡的人一样,可以在贫瘠的土地上顽强生长。扦插月季枝条的三个月后,它不仅活了下来,还长出了花骨朵儿。

在台阶前面,我和魏蓝可以看到一大簇一大簇的月季花。它们在层层叠叠的深绿色叶子上骄傲的绽放着,色彩斑斓。白色的,犹如皓月白光,纯洁柔和;红色的,好似燃烧烈焰,热情奔放;黄色的,仿佛夕阳余晖,柔美安详。

魏蓝起身,想要摘下其中一朵。我开口劝道:“小心点,会被刺扎到的。”

“如果因为月季有刺,担心被扎伤,所以才要看着它从开花到枯萎吗?”魏蓝回过身,好像一位哲学家般的对我问道。

我尴尬地挠挠头,盯着她的眼睛。“有花折时直须折,莫到无花空折枝。我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这月季虽然好看,但是它有刺啊。”

“那你不会用剪刀吗?笨蛋,你就不能灵活一点吗?”魏蓝跺着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被她的模样逗乐了:“当然没问题啊。那么做,的确可以不会扎手。可是月季上的刺,不管用了什么办法去掉了,存在过就是存在过,它会长在心里,提醒着我。”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好想给你一个大嘴巴子。”魏蓝看我这样执迷不悟。她扬起手臂,做出要教训我的样子。

我能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嘛。见魏蓝扬起手臂,我立马站起身来,左手抓住她的手臂,右手虚放在她的后背。魏蓝被我的举动吓得瞪大了眼睛,她呼吸有些急促:“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没有理会魏蓝,身子往前向她靠近,原本虚放在她后背的右手,在她的脸庞滑过。魏蓝看见我的右手伸过来,害怕地闭上了眼睛。我的手并没有停留,顺势在月季花上采下几片花瓣儿。

“别害怕,睁开眼睛。”

我看魏蓝睁开了眼睛,把右手采下的花瓣儿扔向天空。那月季花瓣儿纷纷落下,趁着这个功夫儿,我举高抓着魏蓝胳膊的左手。

“转一圈。”

魏蓝闻言,以她右手为轴,身体逆时针转了一圈。“感谢魏小姐的精彩表演。”然后我撒开她的手臂,鼓起了掌。

我以前和魏蓝聊天的时候,她透露过自己大学体育课选修的交谊舞。可惜的是,很少有男学生选择交谊舞。魏蓝的舞伴是个女的。我当时选修的课程是乒乓球。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还真是太年轻啊。错过了可以和很多女生手牵手的机会。

“我只转了一圈,这就结束了啊?”魏蓝诧异地问道。

“不然呢?我又没学过交谊舞。而且我这个人身体协调能力很差,你要是不怕被我踩住脚,咱们也可以继续啊。”

“还是不要啦,等你什么时候会一点交谊舞的基础,我们可以试着跳上一段。”

“那太好了,不过你可能会等上很长的时间,估计那时候你头发都白了。”

“哦?那个时候你岂不是连头发都没了?”

“哈哈哈。”我和魏蓝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等大头睡醒了,天已经黑了下来。我和魏蓝已经收拾好各自的行李。大头抱怨着为什么不叫醒他,一起收拾行李。我看着他就一个空空如也的背包,实在想不出来,他还需要收拾些什么。好在这个问题被我家里人解决了,他们准备了自制的干虾仁,装在塑料袋里,让大头和魏蓝带回去。魏蓝的行李箱里面装满了在集市上买的东西,所以大头的背包就承接了装干虾仁的任务。

晚上,家里人和我谈起了关于镇里报纸的事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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