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生命（1 / 2）

黑夜准时来临，而化缘城也陷入沉睡，月亮仿佛也在瞌睡，轻轻的倚在一朵云后就不再动弹，而朦朦胧胧的雾也将小镇柔柔的抱住，一切都宛如梦中美景一般，是那么的柔和美好，是那么的温和浪漫。

钱尘从梦中惊醒，他做了一个梦，尽管已经忘却梦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总能感觉到心口那隐隐作痛的心脏。钱尘看了看旁边的小绿，她应该又是夜晚偷偷从自己房间溜出来的，她的呼吸十分平静，想必她也会做梦吧，她做的梦应该不会那么难受吧。

钱尘轻轻的从床上做了起来，他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不过片刻过后，钱尘就站了起来，蹑手蹑脚走到了钱芷晴房门口，他轻轻的蹲在门口，双手抱头，不知是何物，从钱尘的脸上落下，那东西宛若九天星辰般璀璨辉煌，却又如凡间玉石般闪闪发光，它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它是人类感情的结晶，好像有人会把这种感情的结晶称之为什么？好像叫做？对，人类会叫这种结晶名为：泪！

与此同时，小绿也悄然惊醒，不过这次她意外的没有缠在钱尘身边，感觉到钱尘不在身边后，小绿也是悄咪咪的找到了钱尘，只不过钱尘居然并未发现小绿，小绿看着钱尘不停的啜泣，想伸手做什么，但是又如同接触了点一般收了回去，她感觉得到，现在钱尘心里很难受

“心......难...受为......我没...有......”小绿一点点的张口，仿佛想要尽力说话，但是过去几千年的她都未曾说话，岂会在一瞬间就说清楚呢？小绿不知道该做什么，这应该是她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亦不知道该如何做，她摸了摸胸口，而胸口的空白却让她什么都摸不到，最终她选择学着钱尘，静静的坐在钱尘身边，默不作声，学着钱尘哭泣的样子

不知多久，钱尘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胸口，裤子都是湿哒哒的一片，而他也在此刻终于感觉到了小绿，“你居然，好吧。”钱尘把小绿抱了起来，轻轻的抱在床上，摸着小绿的头，安抚她睡去，而钱尘则是进入了钱芷晴的房间。

月光透过窗户的罅隙洒了进来，那独属于黑夜的静谧慢慢的溢进房内，而凉席之上的少女尽管失去了四肢，却仍然是那么的坚强，那么的倾城倾国，又是那么的亭亭玉立。只可惜，只可惜，这名少女没有四肢，倘若少女有四肢的话，说为人间绝美也不过分吧

钱尘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一步，一步，一步，尽管是如此的小心，却还是不小心踩到了木板，发出清脆的吱呀声，声音很小很小，甚至小到连枝叶发出的窸窸声都小，但却是让正在沉睡中的钱芷晴惊醒

钱尘小心的坐在钱芷晴的床上，抚摸着钱芷晴的脑袋，微微躺下，泪水便横流一席，不知是否会湿润钱芷晴的秀发，也不清楚是否能浸湿钱芷晴的内心

“妹，哥真的，很过分，哥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到......”钱尘轻轻的在钱芷晴耳边呢喃，“我现在也才灵魄二重天，我距离帝王还很远，很远，我甚至远远比不上帝王，而他即便被封印，也在修炼，而我，不仅要超越他，我还要击败他，把他击败在我手下，我，能做的，到，么......"

"你可以的，哥哥”钱芷晴不知何时幻化出四肢，那如白玉一般的手轻轻的贴在钱尘的脸上，“哥，一定能的。它没有血脉，没有灵药，没有武器，没有机遇就已经到达帝王三重天了，而帝王之后每一重的难度都是绝对无法轻松跨越的，而且传说的灵神更是无人企及之境界，他不会轻易抵达的。”

“妹妹，假若我真的达到了，我是不是已经没有什么活着的意义了？”

“？”

“妹妹，你说，什么是生命？”

“......”

“我认为，生命就是死亡，人生来就注定死亡，而死亡也会平等的对待每一个生命，灵魄也好，灵帝也好，甚至神也罢，他们都毫不例外的被死亡平等对待，不会因为地位，实力，品德，能力，权力的高低从而改变态度，死亡至始至终都是绝对公平的。”

“那我们为什么要活着？我认为，我们活着，是为了对抗死亡，可是死亡是那么的强大，强大到就连无人企及的神也会被死亡击败，那什么才能对抗死亡？如果神也只是有资格配合死亡对抗的话，那到底需要多强大才能站起来和死亡面对面？我不清楚，既然没有答案，那我们为什么要活着？追寻一个毫无意义的答案有什么用？就好比打猎，如果没有目标而盲目狩猎，最终的结果也是一无所获。”

“如果不是为了对抗，那活着是什么？是完成自己的理想和梦想吗？理想，梦想，这些完全虚无的东西真的存在吗？难道所有人都一定怀着理想，梦想吗？难道所有人都有自己坚定一生的理想和梦想吗？很显然，绝大部分是没有的，而剩下的小部分的确有，可是他们又有多少人完成了梦想，完成了理想？多少人真正的看到了黎明？而又有多少人倒在了黎明前的黑夜？”

“哥，请不要这样好么？”

“我只是好奇，我活着的意义，如果我从来没有活着，你就不会受伤，你就是一个纵享花季年华的少女，而妹妹你没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