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见字如面(1 / 2)
“这是……太子妃?”燕玉从震惊之中脱身而出,心中被悸动住。
在一片震撼之中,她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对,这里不是太医的房间。”
这里并没有放药和放医书的地方,于是燕玉也不敢耽搁,只想要快些离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朱门被骤然的推开。
一道光就此照入,刺痛了瞳孔。
逆着光,燕玉看不清那人的容颜,但是那人的身如松柏一般,高大挺立,坚毅斐然。
她亦是仅仅一眼,便认出了那男人……
“太子殿下。”燕玉下意识的行礼道。
裴玄章沉默的看着她,眼前那个有条不紊,同任何人都生疏的人,现在似是也知道自己犯下了错,行礼的指尖微微的颤抖着。
逞强的模样,同记忆之中的身影重合,裴玄章的心绪复杂。
他从北齐带回来一个女子的消息,身边的心腹也皆有知晓,原本并未在意。可是,当众人知道, 其容颜和崔琢玉相似之后,却皆警铃大作,劝说着裴玄章不要与其太过亲近。
他们同老白一样,皆认为此事定有蓄谋。虽不敢声张,但也在私下频繁劝说。
裴玄章不信,可今日,她却偏偏进了自己的侧书房之中。
眼下是良久的沉默,似是一场无声的博弈,谁都没有开口。
老白抿唇,行礼,道:“太子殿下。”
裴玄章回过了神来,说道:“你们先下去。”
老白的心中一惊:“殿下!私闯侧书房……”
“先下去。”裴玄章的眸光直视燕玉,眼底有些许寒光,他道:“本宫会亲自审问她的。”
老白只好带人退下,可是燕玉的心中的石头却并没有放下。
侧书房……
燕玉的心中沉淀,这侧书房,是太子的禁地,不允许任何人涉足的。
自己当真是创下了大祸,于是她立刻垂头,重重行礼:“殿下,我只是想去找太医,却走错了路,来到了这屋子里,我并未想要窥探什么秘密,我可以对天发誓。”
裴玄章的心中原本还有怒气,可是听闻燕玉所言,眉心却是一皱,上前便抓住了她的手腕。
燕玉的心中一惊,连声说道:“殿下,您怎么了……”
“你寻太医做何?”裴玄章将她的衣袖撩开,看着上面的疤痕,似是被刺痛了双眼:“可是伤口又复发了?”
燕玉回过了神来,对上那人眉眼的一刻,只见其肃然的眉眼之中带着一抹担忧之色。
她虽是诧异,可也没有任何犹豫的便收回了手,连忙说道:“没有,伤口早就已经愈合了,谢谢殿下给的药。”
裴玄章也恢复了那冷漠的模样,道:“你方才说,你是走错了路。”
“嗯,是春茹,她的身体不舒服,需要用些调理内经的药。”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懂医术?”裴玄章骤然的问道。
燕玉虽不知道他为何如此言说,还是认真的回答道:“略懂一些。”
“是何人教你的?”裴玄章立刻追问。
燕玉的神色一顿,担心提及北齐之人,裴玄章会心生生怒。
只是,她也不想欺骗于裴玄章,短暂的思索之后还是说道:“是北齐的一名军医,当时我随军前往营地,见难民死伤,心中起意,想要哦救救那些无辜的人,所以便同那个军医学习了医术。”
她未曾注意到的是,在自己言说此话的时候,裴玄章眼底的光也一点点的退下了。
燕玉姗姗道:“殿下,春茹的命也是命,还请您让人送些药给她,若是您怀疑我,我愿意配合审问。但是,我所言的一切,真的都没有欺骗于您。”
罢了……
裴玄章深吸了口气,又不是第一次失望。
他按照燕玉所说,让人去给春茹送了药,却并未让燕玉离开,而是说道:“你看到了。”
燕玉疑惑的看着他,裴玄章道:“你误入此处,看到了些什么?”
燕玉似是意识到了裴玄章所言的是什么,垂下了眼眸,道:“我看到了墙壁上的那些画,才意识到自己走错了房间。”
“那桌子上的书信呢?”裴玄章突兀的说道。
此话脱口而出,不仅仅出乎燕玉的预料,连裴玄章自己都意外。
燕玉一愣,摇了摇头,道;“我不曾碰过殿下的东西。”
裴玄章抿着薄唇,走到了那屏风之后,将那书桌上整整齐齐的书抽出了一本,而后敞开,将其中的信封取出。
他望了一眼燕玉,便将信封给了她。
“既然都看到了,便都看看吧。”裴玄章声音平静的说着,
“这是,您写给太子妃的信。”燕玉的心中震动一寸,而更让她诧异的是,这上面每一封,都写了时间,竟都是这几个月的。
这些信,是在太子妃离世之后所写。
那上面白纸黑字,有些字工工整整,而有些则飘乱,似是在他很是不安的时候所写,然而不变的,却是那信笺的开头。
“琢玉,见字如面,展信舒颜。”
“初夏已至,京都一切如常,我身体已经康复,你无需挂念。”
这字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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