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尖酸刻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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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并柯早上提到的展见见着实把苏潋雪给琢磨坏了,这一整天几乎满脑子都在猜测对方的来历和身份,然而唯一能通过这个姓名确定的是,对方是一位女性,即使如此,依然让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他这一天心情跟风雪雷电一样,随机切换,余墨乔哪怕是呼吸都会碍到他的眼,索性一句话也不说,安安静静吃自己的饭。

由于店铺小,厨房小,吃饭的桌子只能摆在还算宽敞的露天后院里,就在镇小白瓶的阵法旁,三人围着一张木桌子吃着饭,吹着十月天的冷风。

现在才七点多点,天还不算暗,但为了伺候好龟毛的苏大爷,走道的灯是必须亮起来的。看着满桌的鱼肉佳肴,木并柯心情十分愉悦,她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吃过这么多好东西了,都是从酒楼里买过来的,贵的不得了,当然,这都得感激衣食父母余巨巨。

木并柯夹了两口大龙虾放在碗里,往余墨乔和自己的一次性杯子里倒满可乐,举杯对他说:“感谢老板支付的两万块钱订金!第一杯敬你,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余墨乔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并没有端起杯子,只顾自己盛了碗汤喝,这鸡汤肥而不腻,浓淡适宜,虽然算不上多么可口,但比起木并柯那厨艺,就好太多了,起码是盘正经食物。

他的不回应并没有影响木并柯的热情,毕竟木并柯并不在乎他的态度,该吃吃该喝喝。

类似她这种热脸贴冷屁股还毫不自知的行为,苏潋雪极度鄙夷,对这一桌鸡鸭鹅狗的更没兴趣,胃里的二锅头都没余墨乔在他眼里那么辣,不说几句都怕憋死自己,“还没开始就能预料到非同一般的悲惨结局,中间五花八门多姿多彩的惨痛经历就更不用了,轻则倾家荡产,家毁人亡,重则灰飞烟灭,永不超生,这种要死一起死的合作令你的雇主忧心到茶饭不思,根本愉快不起来,你被两万块钱取了小命就这么愉快?”

这话虽然糙,不过理不糙,胜算的确是小,目前的局势也就是这样子,但这怪不了她。木并柯送了块缠着粉丝的龙虾进嘴里,渗到龙虾肉里的汤汁吃的她连骨头都要酥掉了,又再喝了一大口可乐,这才舒展眉心,同苏潋雪讲道理:“话这么讲也不全是对的,现在能有这种局面,是因为余老板找的帮手是我,如果是其他人,恐怕连现在的局面都撑不到,况且,我不认为现在的情况很糟糕,起码我还有应对的办法。”

什么鬼办法?那个展见见会有多大能耐?苏潋雪不以为然,“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余家费尽心机把他的一魄藏起来,那么容易就能让你找到?就算找到,你有本事以一己之力帮他拿回来?”

木并柯伸长手臂夹了筷蒜蓉虾,说:“只要能找到,我就能拿回来。”

“哼~余家尽是些什么废物,照面都没打全,就给你膨胀成这副德行。”苏潋雪用筷子戳着面前这盘不知道是鸡还是鸭的东西,吊着眉眼,说:“虽然余许两家不和睦,但你找这姓余的魂魄,只要不主动招惹许家,许家人未必这么闲主动挑事,你倒好,不专心招呼余家,疯赶着去鬼市抢许家人的东西,赶着去投胎么?就这么怕人家注意不到你?”

虽然话说的有点尖酸刻薄,但还是十分在理的,目前余家的深浅还没探出来,只碰见过余阙和余二叔,应该要小心行事,可世事就是这么巧,不是冤家不聚头,谁能预料到那小白瓶是从许家流出来的?

木并柯讪讪地没有接话茬,苏潋雪占了理,神情显露出些得意,但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得理不饶人,一反常态地打住了话题,他拿着酒瓶浅浅抿了口白酒,见余墨乔余光扫了他一眼,便轻哼了声,说:“看什么?没见过喝二锅头?”

余墨乔也不理会他态度恶劣,喝着鸡汤,语气淡漠:“是没见过这么就瓶抿二锅头的。”

苏潋雪冷笑道:“本大爷高兴还能插根吸管嘬。”

当然,你乐意倒在地上舔都行,我管你嘬敌敌畏还是嘬鹤顶红,以毒攻毒看你们谁能毒死谁。余墨乔面无表情,慢条斯理地喝完鸡汤后,他放下碗筷,问木并柯:“七十二小时已经过了,接下来你预备怎么做?”

“今晚就把它放出来。”木并柯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后才继续说:“但愿是个识时务的,能跟我们达成合作关系。”

瓶子里的东西识不识时务还两说,在义庄时,展见见说过,如果没有她的帮忙,瓶子里的东西出不来,余墨乔道:“你要先弄清楚展见见和瓶子里的东西是什么关系?她油盐不进,你要怎么让她帮你?”

“关系未必有什么大关系,也许是其他方面的原因。”木并柯认真地分析给他听:“你想,许家人那么宝贝这个瓶子,展见见又那么仇恨许家人,也许就在这瓶子上动了什么手脚?你再想,一个起码被炼化十年以上的灵童和被下了咒怨气冲天的式神,能有什么不可切割的关系?总不能是主仆?谁主谁仆?它们本质上都是为道者所驱使的,相反还一正一邪。”

式神是由道者的精气神所供养的,它的能力有多强完全取决于道者本身,为善或者为恶,也都由供养者所驱使。至于灵童,由活人炼化而来的狠毒行为本身就是逆天而行,活人生生被炼化,受尽百般折磨,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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