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希望（1 / 1）

绿凰为了祈盼儿子平安，用碎石在这里为儿子建了一庙，起名白龙庙，将庙边的一条河叫五女川，祈愿五女神保佑儿子平安。饱餐在河边拾来不少石头，垒摞摞陪伴她，以排遣无聊和痛苦，便留下石摞摞遗址。绿凰将不远处的一条河起名无龙河，以反映自己找不到贡阐的失望。他们又沿河南下，觉得这地方太荒凉落后，就咒这地方：“倒霉的地方，晦气的地方，人榨油，地闭言，倒运。”饱餐说：“应该叫开化，改变落后。”这地方便叫开化寺。多少时间过去后，绿凰的咒话变成了现实，这块三省交界之地，成为世界储煤量最大的煤田，使无数火车汽车往外倒运，有大量的天然气回报人间；有丰富的石油，供人们炸炼；有深厚的岩盐，供人们开采备用。使这荒凉贫瘠的塞上寂寞地，终于引得人类注瞩目。而这佳县，出了一个土棒子农民李有源，传承了绿凰始创的民歌，一曲《东方红》唱红了一个民族，唱红了全世界。

那么在父母急着寻找贡阐时，贡阐又怎样呢？原来贡阐被置入壶口，扔进黄河后，只觉有强大的水流冲击，怎么也冲不出去，浑身上下有一股强压挤向自己，像要将自己压缩得很小似的，使自己几乎透不过气来。任自己怎么挣扎，只能随水在壶中旋转，闹得十分眩晕。而黄河水流浑浊，使他连什么也看不见。他觉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不被水冲死，就会被饿死；不被烦躁死，就会被寂寞死……他开始哪里甘心，但挣扎了一些日子，觉得自己无论怎样挣扎也是徒劳，反消耗了自己的体力，使自己感到饥饿和疲劳。于是绝望了，不再挣扎了，昏昏沉沉被激流冲得落在壶底。

红姑娘在贡阐被压入壶口急涛中后，一时也想不出解救的办法。只希望他能在这惊涛骇浪中，不至泄气，以致被击死。她探出贡阐的状况，一时难以稳定贡阐惊恐的情绪，只能给他提供点食物以不致饿死。但这灾乱弄的设置，自己不好去送吃的，送也恐怕灾乱不答应的。她思考了许久，就用意念驱使鱼儿多一些游入壶口中。这样五魔不易发觉，不致对贡阐进行强硬性打击。这样进入壶口的鱼儿多起来，贡阐无意间就抓到一条鱼，饥饿使他本能地放入嘴里就吃，忘记了泥腥气，生吃虽然不好咬，但此时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咽下去就咽，一下从死亡线上挣脱出来。

有了吃的，给贡阐增添一线希望，他不想死了。红姑娘见小龙饿不死了，又设法使他的意识向有利方面转变。使他想到西凤、凤凰和丹凤，觉得自己不该死；他想到那些处在灾难后水深火热中挣扎的龙族底层大众，因为父亲不了解，更不同情他们，需要自己给他们开辟生路。这次自动出走，虽然还不能称得上对民间疾苦有充分了解，但多数也接触到了。掌权的龙大都魔性高炽，但若有机会，就称王称霸，做起了地方土皇帝，他们对上级阳奉阴违，对下级作威作福，想尽办法欺压。再加上父亲推行的政策，更容易使两极分化，使龙族阶级斗争加剧。

这样能和谐吗？这样发展下去，说不定龙族会出现内乱，造成毁灭性灾难。而且父亲处理矛盾只想用经济制裁，武力镇压，这恐怕会火上加油的。自己不能死，只有活下去，才能有机会出去；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拯救龙族。他原担心没吃的，现在既然发现有，就得设法获取以供生存。于是他再不挣扎得往出冲了，将精力留下专门寻找鱼以供自己维持生命。但因为什么也看不到，抓鱼的机会太少了，只能偶尔抓住一半条以苟延残喘。这样只有仅能维持生存的食物，却要长受巨大的瀑布水的冲击，这谈何容易呀。小龙只凭一时活下去的愿望支撑着。忍耐、等待，再忍耐、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