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有为无为(2 / 3)
人,而非道之本身。”
老子十分温和,也十分谦虚,对道始终保持着敬畏,保持着一种敬重,纵然是自己对道之所明已超凡脱圣,可一说起道还是十分卑下。
而且此时所言,也是对王禅十分高看,像是有遇知己一样,王禅能领悟他的道法,也是对他的认可。
而且老子传道,并不像其它人一样传教的东西,就必须让徒弟依自己所为,认为自己的所说所行是对的。
而老子只是传之以法门,至于王禅所能明什么道,却在于王禅,而非老子传教之人。
“徒弟谢过师傅,若不是有师傅明道之法门,徒儿也会与常人一样误入歧途,最后不仅不能明道,甚至会陷入无尽的迷茫之中,在道的万千世界之中受困于万千世界。”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今日师傅再传你一些体会,权作与你自己思虑的引导。
天下人皆知美之为美,斯恶也;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看到美的东西与事物,是因为有对这个事物一个评判的标准,就如同对美好的东西一样,如有人之美丑,人之善恶,有了美与善的标准。
那么也就会有了相反一面的标准,知道美与善,也就知道恶与不善是一个什么样子。
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
有生于无,无生于有,如果不是看到现在的万千世界之有,也不会想到道之本无,有极而无。
难相对于易生,相辅相成,难成之事,自然与容易之事相对,若无容易之事,世间也无难事,去此而失彼。
长与短相形成较,长相对于短而言才称之为长,短相对于长,才成其短。
可世间却也无绝长之长,绝长若短,都是相生的。
世间也无绝短之短,绝短若长,与大小之理一样,万千世界之大,大极至无。
高与下相对成映,无高自无低,就好像声与音相成,前与后相随一样,身前与身后,自以己为度,世间之物,相对而言,相对而成,这是一件永恒不变之事,就像阴与阳一样。
有阴才有阳,阴阳化一,一化无,有若男女,有若天地,有若水火。
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
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
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老子说完,看着王禅,而王禅则也是微微一笑道:“师傅高论,实让徒弟见识非浅。”
“禅儿,前面物物相对之说,本是这世间长存之理,你已习易理多年,自然容易明白,可后面这些,为何你却不问,世间之人总是会因此而误会,还以为我老子教人,是误人子弟,让人无所作为,你若明白,你来说与师傅听听。”
老子知道若论及阴阳,相生关系,这一点考不到王禅,普通聪慧之人也能有一听就懂,可后面的就十分生涩了,普通人难与领会其中之意,就算是聪慧之人,也难解,更会误解老子的意思。
(要正确理解这段道德经,其实要与上一章节里的关于道的定义及论述相关联才能得出正解。)
“师傅所言,圣人处无为之事,这里的圣人当为明道之人,而道是何物,三月前师傅已讲得清楚。
道生万物,而无生有,从此而论,道为无,生就是道之有为,成就这万千世界。
圣人既然已明道,知道道为无,自然是依道而为,所以无为既是以道而为,而非普通人所说的无为,什么事也不做,无之为,就是道之为,就在于‘生’,无为在生,无生万物,道只有一为,就是生。
而其他万物之有为,才能与无为相对,圣人自然是与普通人相对而言。
所以圣人的无为,正好相对世人之有为。
所以圣人当无为,让世人知无为而行有为之事,就像刚才所言正反相对之事一样。
而行不言之教就在于,言可言非常言,既然言已非常言,说之难与明道,不如不言,以不言让世人知道有言,就好像美与恶,善与不善一样。
只要让世人知道不言之教,那世人也会知道有言之教,非要面面俱到,只需世人知道真善美,世人也就会知道丑恶俗。
让世人看见阳光明亮,世人也就会懂得黑暗,这正是以反教正,以正教反之说。
所谓无为之事,不言之教,皆是以道相符,这才是真正明道之人所为所言。
像无一样,让万长得以长生,而让它们不知有无,也不必有什么规矩与说辞。
师傅之说,就是如此,像道生万物一样,却成为了生的相反之面,变成无,世人难与明白看得见的东西,其实来原于看不见,生与死相对,死就是生,生源于死。
生而不有,生既是无,生万物而不据有万物,作就生之万物之举,却并不显现,也不自恃,成就万物的宇宙苍穹世界,却并不居功,这才是道之特性,也就是圣人该具有的特性。
正因为此,因为有这非属于无的万千世界,也才能让人知道无的存在,知道道的存在,也才能长久下去。
而无就是有,有就是无。”
(这一段比前一章更烧脑,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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