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老先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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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雯雯忽然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里面藏着李姨娘的秘密以及定远侯府的秘密,不能被温锦娘或者梁运知道。

“怎么,不想要了?”

“你还给我了,岂不是颗粒无收,亏大了?”沈雯雯笑着点醒他。

“可以从别的地方慢慢还。”

“李成安。”沈雯雯一瞬间有点无语。

“怎么?”

“我是你堂妹,而且我和梁运有了婚约,你就是真的对我有意思,也没机会了。”

李成安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睛,“有没有机会,到时候就知道了,以我和梁运的交情,只要你放弃,他不会介意。”

沈雯雯冷笑,这么自以为是,莫非是当官之人的通病?

……

另一边,温锦娘按照这几日的惯例去了定远侯府,结果却发现沈雯雯竟然跟着李家遗孤出门了。

一边惊讶于这定远侯府对这个大女儿的管教当真是开发,一罐也有些担心梁运在江南是否生活的习惯。

就在温锦娘坐在房内翻看着几名新科进士的名单,准备给梁运挑出来几个得力的下官时候,突然声称梁运当年的朋友就自己找上了门来。

“我叫季庸,是梁运兄弟当年

的师弟。”一个身穿蔚蓝色长衫的男子规规矩矩的站在大厅,对女主行了一礼。

“师弟?”温锦娘愣了一下。

“是的,我们年少时候都是在一个私塾的老先生那里念书的,老先生见多识广,教出来了不少……”

温锦娘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那你们应该很了解梁运小时候经历了什么吧,带我去看看那位老先生怎么样?”

她很想了解梁运真实的一面,再问问梁运跟她传信说的沈雯雯的瓷器是什么意思。

季庸本来也是按照梁运书信所说的那样,先来找温锦娘,所以也就答应了下来,带着温锦娘来看书院老先生的人。

……

此时距离秋闱不过几十天,暑退路上皆是南来北往赶赴书院的学子,唯独梁运当年读过的书苑门前冷清,可两个人仍旧在门外立了半晌,等到日薄西山才叩门而入。

“日头已晚,断没有不知礼数学子此刻来叨扰先生,且先生脾性怪异,无邻里相扰,估计此刻正是好休息的时候。”季庸听过他们的老先生曾高中探花,却不懂官场门道,亦或是不愿参与党争,不过三年,便被削了职,成了闲散的人

这老先生也放得下,在京城附近村子里办了学堂,不论年龄,不论家世,如孔圣人一般,但凡奉上十条干肉,他便认这个弟子,并悉心教导。

于是第二天,温锦娘早早起床梳洗一番,缓着步子跟着季庸去了书院,推开老先生内室的门,满是庄重的拜下,双手奉上早早备好的束脩——除却周全礼数的十条干肉外,袖中还藏了条羊脂玉打磨而成的串珠。

季庸笑了笑,“先生,学生来迟了,这位是梁运的妻室,有些事情想问问先生。”

温锦娘笑了笑,此时内室只点了一盏烛火,身影幽幽冷冷的,像是黑夜里的孤魂野鬼,坐在案头就着烛光翻竹简。

察觉到有人来了,细瘦的手指搁下茶盏,眯缝着眼看一男一女,只瞧见季庸手里拎的干肉就懒洋洋的把人往外轰,“滚出去。这等腌臜之物,带到内室来做什么。你自去寻个地方搁下,去了味道再来。”

季庸心想这老先生还是这副德行,可温锦娘不知道啊。

季庸起身拍落衣襟上的灰连个正眼也没给他,就把干肉吊在他门框上,这地儿好,散味儿快,这回身的脚还没落

地,又是一连串儿的活计——还是拜访的早了,但叫自己怕这老先生孤身一人哪日瘫在内室也无人知晓。

茶冷了,老先生便烧了壶热水,径直兑在那茶壶里,再倒入盏中。

茶盏搁回原处,腾腾地冒着热气。

出门收书,按册理好,归置齐整送去内室,又在廊下找了半天的银钱,酒铺离的不近,苦了这赶了一天路的脚,温锦娘见状,感慨老先生这人,就是麻烦。

酒是新酿的桃花酿,打了满满一葫芦,够他一夜的醉生梦死。

酒葫芦搁在他手边,季庸瞧他这模样,恐怕又没收到学生,却仍不死心。

“先生,近日可有学子来学堂?”

那干肉吊在门框上,摇摇晃晃,平白添了副烟火气息,只是懒得起身,索性由他去了。

老先生并不打算跟温锦娘说的,季庸颠颠地忙前忙后,但只消见他滚烫的水注入残茶,便气的烟袋直磕案头,老先生嗤笑出声,“季庸,以后出门千万别说拜过先生,你这是煮茶,还是浇庄稼?”

季庸笑了笑,就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继续倒着茶。

“老先生,我叫温锦娘,是梁运的夫人,此番

夫君秉公办事去了江南,听闻老先生德艺双馨,特来替夫君拜访。”

老先生拎起酒壶颠了颠重,没有理会,复又招呼季庸添柴置炉,教他煮茶,取来砂壶重新煮水,待起了蟹眼将茶叶倾入壶内,放炉上待开。一时间没作声,眯着眼,唇齿间吐着细细的烟流。

“见老先生这里清冷,莫不是今年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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