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禽兽行径(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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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想买点其他的?”

赵谨言移开视线,他不能再看她。

陈盈姝见他后退了半步,垂头摇了摇,两人不约而同往回走。

两人都心知肚明是怎样一回事,却又彼此在揣测对方的态度,是不是都在顾虑和犹疑。

一直持续到回了节度使府,两人回了房,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陈盈姝在房门口停住了,指了指院子里的偏房,赵谨言见了,心中冷哼。

“你还想再被人抓去吗?就住这儿。”

两人前后脚进了房,陈盈姝去找那瓶药膏,却想起来,那药膏根本就没带在身上,落到她们刚到节度使府住的院里了,可府上这么大,她早忘了是在哪个方向,看来只有等下次出去,再去给他买了。

第二日,南霁云刚把膳食放在食案上,陈盈姝就指了指院子,想让南霁云带自己去集市上。

南霁云以为她想出院子外面去,点头笑道:“陈娘子先用膳,待会儿我陪您出去。”

陈盈姝应了,谁料膳未用完,就听到院外有吵闹声,隐隐约约有些熟悉。

却是同盈姝一道被送到节度使府上来的粟特女郎之一,那女郎见盈姝出房来,一把扑上前哭道:“女郎救命,娜朵姐姐快要被折磨死了。”

细问才知,那夜宴会上,最后被送给安禄山的人竟是娜朵,这几日安禄山图个新鲜,将人翻来覆去的折磨,如今已经不成人样了,可是却没办法,辗转求到陈盈姝这里来。

可陈盈姝如今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到现在都没拿到解药。

想到那些天确实是娜朵一直在照顾她,给她送吃的,陪她讲话,如今听了心下惴惴不安,那般花儿一样的人就要枯萎了,谁又忍心呢?

她思来想去,如今能起作用的不过几人,赵谨言或可一试,可势必又要被安禄山拿捏,她不愿意为他人让他难做。另一个安庆绪,就不知他愿不愿意伸手。

她踅身回屋,就着赵谨言的笔和纸,写了一封信,交给那女郎,让他想办法交给安庆绪。

那女郎见她人都不出面,只给她一封信,眼里的光慢慢暗淡下来。

“女郎好狠心,娜朵姐将你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你竟然一点也不帮忙!”

陈盈姝垂下头,叫她如何说,他眼下只能离安家父子远些,不想让李系的事情在她身上再发生一次。

那女郎见她不言声,也知道希望渺茫,可眼前这个与她们有过同车之谊,处了数日的人都不帮忙,何谈其他?

她捏着那封信出了院子,她如何寻得安督军,自那夜后,她们几人就再未见过那人了。

南霁云倒是能猜测几分,猜测道:“陈娘子若是愿意同公子一说,或许救个人倒是可以的。”

在南霁云看来,他们家公子无所不能,这点小事算什么。

陈盈姝摇摇头。

南霁云继续八卦道:“可你那个姐妹若真是落入安禄山之手,那可真是凶多吉少。”

陈盈姝想起寿宴那日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心下恶心,想到娜朵,还是起身往院子外面去,南霁云只得跟上。

在半途总算追上了那女郎,那女郎见她赶来,也是喜极而泣,几人往院里走。

节度使府那么大,在府中东躲西藏的走了近一刻钟,才绕回那院子,陈盈姝才想起这女郎为了寻他怕也是费了一番功夫。

进了房,就见那粟特女郎娜朵无力躺在床上,完全不像前几日那样鲜活。

“娜朵姐,你怎么样了?”

娜朵见她来了,很是意外,想撑着起来,陈盈姝将她摁回床上,可盈姝不会说话,连安慰也不能。

“你如今可还好?”娜朵问。

陈盈姝再是心硬,也忍不住难受起来,点了点头,自己在赵谨言那儿有什么不好的。

娜朵温柔的笑了起来,“那就好。”

一旁的女郎忍不住了,“娜朵姐,她很好,现在不好的是你,我们求求她,救你出去吧!”

娜朵目光一暗,“娜丽,不要胡说,我很好。”

陈盈姝这才知道,这个女郎叫娜丽,亏了那几日她们一同吃住,她却连名字也没能记住。

娜丽一下跪在陈盈姝面前,哭道:“我没有胡说,娜朵姐快被折磨死了,你不信?你看看!”

她说着,一把掀起那层薄被,下面娜朵刚敷了药,露出的手臂和腰腹部上满是青红伤痕,有的是一条条的,有的则是一团团的……触目惊心,令人颤栗!

娜丽哭道:“你瞧,他们不拿我们当人看,可我们也是一条命,我们也想活着,回到我们的部落!我求求你,救救娜朵姐吧!”

陈盈姝此刻已经看愣了,他对男女间那点子事全然不懂,不知竟会造成这样的伤痕,将人折磨成这样。

“不要说了,这是我应该受的。”娜朵压紧被子,痛苦道。

娜朵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她离开部落那一刻,本就是抱着任务来的,也没打算还有活命回去那日。

“不,娜朵姐,这不是我们的命。”娜丽哀嚎。

陈盈姝又怎能看着娜朵这么死去,她将娜朵那布满伤痕的手臂放回去,掖好被子,用眼神安慰着娜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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