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醉酒咬人(1 / 3)
挹翠院中。
李倓看那薛楚儿起身离去,半晌立在那儿不动,直到看到崔乾陵过来,才回了神!
“姐夫,外面没有位置了,我们同你们一桌罢!”
李豫自然不好拒绝,他看李倓正在失魂落魄,再看赵谨言正在盯着裴家那远房表妹,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若是拒绝了,指不定赵谨言会如何同他甩脸色,使绊子呢!遂招了挹翠院的女都知添了位置!
然后兴致勃勃打量起各人的脸色来,显然崔乾陵一心都放在那表妹身上,又是调整位置,又是怕她喝不惯这里的茶水让换……几人中倒只有他一个人最忙!
好巧不巧,那表妹坐到了赵谨言的手边,另一边是崔乾陵!
再看赵谨言,眼神难得飘忽,一时看酒,一时看院内,大概是看两者中间的那个表妹的时间最长!至于李倓,自那薛楚儿下了台子,就没回过神!
如此看来,倒只有他同裴徽人间清醒!
裴徽笑道:“今日倒是我三人占了郡王的便宜!”
李豫也笑:“真是巧,我进这平康里也从来都是占别人的便宜!”
向来都是李倓邀他,拉他,拽他,他虽然也觉得这平康里是个乐处,可从来不是自愿的!
此时,挹翠院的鸨儿开始替薛楚儿选今日的茶客,薛楚儿这等身份,是其他坊和其他曲的艺伎们所不能比的,既不用卖身,还可以自己选择茶客!
李倓自今日见了那薛楚儿,哪里还瞧得上其他艺伎,眼下更是怕她被其他郎君请了去,于是那鸨儿没说上几句就被他派人请了进来!
“哎哟,几位郡王今日是行歌令还是诗令?”
“薛大家擅长什么今日就玩什么,或者便是饮茶闲语都是好的!”李倓忙道。
那鸨母听了,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目光扫过房内几人,在盈姝身上停留片刻,惊艳一闪而过,“且稍等,我去寻了楚儿来见见几位郡王!”,说罢摇着出去了!
裴徽看李倓急色的样子,想到刚才那薛楚儿的风姿,“建宁郡王莫不是瞧上了那薛楚儿,若是如此,何必大费周折!想来你强要,那鸨儿也不敢不许!”
李倓不爱听这话,也厌恶裴杨两家,若不是瞧着李豫的面子,他哪里愿意与他们同案而食!
遂怒道:“薛大家才名远扬,今日我见了更是倾佩其风骨,哪里有这般龌蹉心思!”
这话正被进来的薛楚儿听得,自是高看了李倓一眼!
美人在前,及时行乐!
薛楚儿也不愧是挹翠院的顶梁柱,知道几人的身份关系,却一点不怯,素手轻扬,便取了几只酒盏来!
笑道:“方才妈妈同我说,几位竟都是会心疼我的人,只让我陪着打发时间而已!但我哪里能辜负几位到这挹翠院一趟,不若今日我做席纠,玩一番诗酒令罢!”
薛楚儿愿意做席纠,那是再好不过,恐怕外间的人得知也要羡慕几人!
裴徽晃着折扇,眯了眯眼。
“还请楚儿将规则说来!”
“自是要说的。郎君起头,在半柱香内绕题作诗,如此一圈,若作不出或超时者罚一杯酒罢!”
崔乾陵听了忙叫嚷不行,众人知他不善题诗,反倒有心戏弄他!
李倓驳他:“你若是作不出诗,吃一杯酒罢!否则,自这儿出去拐弯回你的府上去睡大觉,也无人管你!”
崔乾陵被人下了面子,刚要理论,李豫一眼瞧过来,他泄了气。
李豫反笑道:“阿倓说的有理,你若不题诗,自罚酒一杯!”
崔乾陵看了看身旁的盈姝,只怕今日要丢了大面子,却又不敢明说,只得应了!
倒是李豫有心陈盈姝,想着若是这位远方表妹不乐意参与,一旁去饮茶即可!
“这位陈表妹,不知你可愿耍乐一番?”
那薛楚儿自进来也注意到这雪肤花貌的女郎,眼下补充道:“女郎若参与,只罚酒半杯!”
一旁的赵谨言心知她当时不善饮酒的,却无立场替他辩驳,只想着她当有自知之明,不会参与其中!
谁知那女郎竟是个脸厚的,只听她笑道:“得薛大家做席纠,已是三生有幸,自是无往不继!”
陈盈姝是羡慕薛楚儿的,她虽身在这平康里,心却豁达高洁,不免心向之,想着不过是行诗酒令,虽然她沾酒即醉,但只要她作出诗来,就不用喝酒了!
就这般,诗酒令开始了!
第一场诗令,薛楚儿以春日为题,古往今来吟诵春日的诗可谓数不胜数,这便简单了!
六人几乎都是思索片刻便作出了诗,像赵谨言虽是第一个,但几乎不假思索,作的诗确实惊才,就连崔乾陵也在思索半刻后作了首诗!
而让众人更惊讶的是,那薛楚儿竟然将每个人作的诗品评一番,调整词句,众人赞服!
后面几场诗令,又以梅、兰、竹、菊为题,这几场除了赵谨言,众人的速度都慢了些,崔乾陵自第二场起就自罚起了酒,幸而他是在这待惯了的,酒量早便练了出来,倒也无事!
再到后面,诗题也愈发刁钻,分别以大唐各州府景色为题,别说作诗了,有些甚至都没听说过,众人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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