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罚跪(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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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后面那人是谁,不曾见过,遂问一旁的裴知节,才得知那便是此次金陵一案的原告,姓张,是个秀才。

“表哥,你和赵夫子在长安该是熟识吧?”

刚刚赵谨言的表现实在奇怪,往日他表现出来的还算知礼节,怎么今日都不屑装一下了。

裴知节苦笑,“大约他觉得我抢了他的东西吧!”

盈姝觉得好奇,走到一旁的茶铺子坐下来,才问道,“你抢了他什么?”

“盈姝,如果我告诉你,你会瞧不起我吗?”裴知节笑道。

“怎么会。”

“你不知内情,自然会说不会。如果你知道我是一个连自己喜欢的姑娘都保护不了,还害她身首异处的人,你还会这样觉得吗?”

裴知节眼中的悲伤和内疚刺得人心疼,他笑道,“我就知道,我这种人不应该被谅解。”

“不,我相信你是有理由的。”

裴知节满饮了一盏茶,“谢谢你盈姝,在你面前,我总是可以放松下来。”

盈姝笑笑。

裴知节低头回忆道,“我有一个很喜欢的姑娘,是我夫子的外孙女,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玉琅。玉琅很温柔,可爱玲珑,她喜欢同我一起研究史学经集,也会为我抚琴…”

裴知节停下来,有些沉醉在往日的时光中。

“然后呢?”

裴知节苦笑,续道,“我们明知道对方对自己的爱意,却不得不压抑着。”

“为何?”

“因为玉琅是夫子唯一的外孙女,夫子是不会允许她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是我师兄。他家世清白,出生高门,根基深厚,不像我……”

他剩下的话没有说完,盈姝却大约知道他要说什么,不免感伤。

“所以?玉琅姑娘嫁给你那位师兄了??”

“若是她嫁了好人家,我是为她高兴的。可是玉琅性子单纯,我那同出师门的师兄向他求亲时,她拒绝了他,说她另有所爱,那个人是我。”

“玉琅姑娘是个勇敢坚韧的女子。”

“是的,她看似温和,实则刚烈。只可惜,我那师兄根本不在乎玉琅心中有无他,只要她的人。”

“所以?”

“玉琅几次三番渴求他的成全,甚至出逃,都被抓回来了。后来有一次,我师兄侮辱了她,她便投了湖,去了。”

盈姝没聊到裴知节语气平淡,讲出来的却是这般伤感的故事。

“怎么?是不是觉得玉琅太傻,而我太无用了?自己爱的姑娘投了湖,我却没有证据替她沉冤得雪。”

裴知节的眼尾发红,有些湿痕。

“不,你和玉琅姑娘都是真性情的人,只怪你那师兄是个小人。”

不愿成人之美,拆散有情人就罢了,还行出那等恶行。

“表妹切莫这般说,在他看来是我抢了他的妻。我也得了报应,被夫子赶出师门,错过了春闱,而他,高中状元,前途无量!”

高中状元?是赵谨言?

“表哥,你那师兄便是我夫子,赵谨言?”

裴知节惨笑道,“他自是不会认得,毕竟我已经被夫子逐出师门,他不认我也正常。”

盈姝从前只觉得赵谨言眼高于顶,孤芳自赏,如今看来,根本上冷漠。

“真是人心不古,知人知面不知心!把人害的如此惨,居然还能以受害者自居,君子所不耻。”

裴知节笑道,“表妹是为我不平而已,这世上事千千万万,世上人千人千面,谁识得清!只怪我无权无势,不能替所爱之人追查真相。”

“玉琅姑娘得知你的心意,会理解的。”

“但愿吧!我只希望以后能保护好自己所爱之人,方不负她。”

裴知节目光灼灼,把盈姝看得有些脸红起来。

盈姝忙岔开话题,“赵夫子…”

想了片刻,这种人怎堪为师。

改口道:“他既是个这种人,不知道找那张秀才所为何事。”

“当是为了案件的事吧,我今日听赵谨言在和宋大人提起定金陵王家的罪名。”

盈姝一惊,“他说如何定?”

“怎么?这王家,表妹认识?”

“不瞒表哥,我姑姑就是嫁了这金陵王家,因着与那金陵黄把总有来往,此次怕是要被牵连。”

裴知节纳罕道,“怎会如此,若只是和姓黄的有往来,不过降官职罚俸而已。今日我听赵谨言与宋大人说的可是罢官!莫非府上也得罪了赵家?”

盈姝听了,心神一震,想起盈玥曾求上府去,结果赵云昭却回了长安,这下可好,赵谨言把账记上了,丧气道:“大约是,长姐曾为这事找过赵家三郎君帮忙。”

“找赵三郎君本是个方法,只是赵谨言一向爱惜羽毛,想来是不愿掺合这事的。”

“所以,或许赵云昭是赵谨言送回长安的?就为了不掺和这事儿?”

裴知节沉思片刻道,“在长安时,赵谨言就一直拘着他这个弟弟,对他要求甚严,与人交往上自然也会插手。”

盈姝叹道,“原来他竟是这样的人!”

裴知节缓声安慰她,盈姝心中气闷,赵谨言不帮陈家,她觉得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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