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复仇者(2 / 3)
人似乎对政权的改变并没有那么地抵触,似乎他们对原来的政府严重缺乏好感,以至于塞勒斯的军队花枝招展地进入市中心的时候,有不少人从窗口处向他们扔出鲜花和彩带一样的东西。旧政府引发的经济危机更使社会各阶层的矛盾不断激化,人民群众极为不满,强烈要求建立一个拯救墨西哥人、给社会带来安定,给人民带来幸福的新政府。在这种社会背景下,塞勒斯站了出来,一方面为国家社会主义展开更强大的宣传,对各阶层人民不断做出符合其愿望的慷慨许诺。一方面又通过雷基党的宣传机器向人们灌输“大众党”的概念,以争取得到他们的支持,在最初的雷基党出现时,塞勒斯当选总统的选票就已经基本和前总统持平。在这次精心谋划的突袭中,他终于得到了心中的地位。
在起初雷基党中的重臣也合理地分到了一杯羹,其中最红的一位大臣是苏比拉。苏比拉·弗朗科,最早是安保局的官员,他在雷基党和其他帮派厮杀争王的阶段开了不少绿灯,那个时候因为暴力冲突和雷基党的幕后工作,他的军警部队逮捕了大量的野党分子。一边收着雷基党的红包,一边听着底层人民对犯罪遏制的赞赏,他在最年轻的时候名利双收,享受着这个国家带给他的名望、财富、酒水和女人。在塞勒斯起义的时候,他也聪明地协助他们拿下墨西哥城——事实上是他在那几天给军警强制放假,又设置了严格的宵禁和巡逻队条例来困住他们,以至于政府大楼被攻陷后,一部分军警仍然以为他们在为原来的政权效力。
现在苏比拉坐着总理的位置,他乐意接受塞勒斯的一切恩惠。因为他真正想要的是面包和马戏,而塞勒斯如今慷慨地给他金丝做的的碟子,还给他切了一片最大的面包。他清楚地明白塞勒斯就是一盏明亮的吊灯,只要他没有倒下,宴席就不会停止,他心甘情愿地帮助着塞勒斯。为了以表忠心,他最终把前总统用五花大绑的方式献给了塞勒斯让他自行处置。
前总统被囚禁在塞勒斯的官邸最深处,房间很豪华,有富丽的壁纸和地毯,也有明亮的灯。但是没有自由——金丝雀笼一样。他现在正坐在沙发的一边,而占据沙发另一边的角色,正是塞勒斯本人。塞勒斯把两杯杯卡莫汁(kamokamo)放到茶几上,但是前总统鄙夷地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他认为塞勒斯拿这种东西是在侮辱他,因为他的舌头只是香槟就尝过上百种。
“你是个十足的财阀,但我不是。”塞勒斯冷冷地看着他,他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处决他。
“你就眼睁睁看着你自己的国家膨胀然后毁灭吧。”前总统也没什么好的态度去回敬他。塞勒斯对待他算是极为残忍,除了他自身住在这个豪华的鸟笼里,他的家人和亲戚,都被苏比拉的私人部队屠戮得干干净净,成批送进了墓地。“我的一切都被你毁了,你还是趁早把我也杀了吧。”
“那样太没意思了。”塞勒斯拿起遥控器,对面的电视正播放着新闻。“我要羞辱你。墨西哥的力量比你想象的要厉害太多。强盛的军队将会踏平曾经压迫过我们的所有势力——到最后一块敌人的土地划入我们脚下的时候,我要盖一座最豪华的塔,到那个时候,你有足够的时间红着脸坐在这座塔里反思你自己曾经的统治是多么失败。” 如今墨西哥的军人再度干政,曾经稳定过的文人政府统治墨西哥的时代又一次结束了。
“在某些情况下,尤其是你所面对的敌人是软弱腐烂的时候,暴力是最有效的解决途径。”塞勒斯站起来,他阴暗的身影居然如此巨大。“比如现在。你这高傲的蛆虫。”他运足了气,一巴掌狠狠抽在了前总统的脸上,不一会前总统的耳朵流出血来。“底层人民想对你说的那么多话,都不如这一个耳光来得实在。”
比起家人的境遇塞勒斯有过之无不及。
塞勒斯仅剩的家人——他的妻子和一个女儿和一些其他的市民一起被当时的政府军私自而残忍地处决在一片建筑工地的地下区域。她们在一个安静的夜晚失去了联系,而塞勒斯废寝忘食,寻找了将近一个月。最终那天晚上下着大雨,当疯魔的塞勒斯找到这片因为火箭弹袭击倒塌的废墟的时候,所有的尸体都已经浮肿发臭,严重腐烂。只有额头中心的窟窿表明的她们的死因。而且没过腿部的积水表明有人放水淹了这个未完工的地下停车场,还试图炸毁了一楼的地面,用碎石来掩盖罪证。
泥泞而腐烂的尸体,沉重、血腥、恶臭异常。塞勒斯背着她们走了将近十公里的土路。在这个红色污浊的暴雨夜晚之中,滑倒了数次。一直到凌晨,塞勒斯才抵达家中。碎石划破了他的脸,泥水和血水浸透了他的白色背心,浅色裤子和鞋袜。在昏暗的灯下,那个累倒在地板上的空洞眼神,没有任何镜头可以描述他的绝望。
但是生活必须进行下去。他整理了她们的衣物,到公墓草草地埋葬,那些殡仪馆的挽尊人员甚至没办法去修复她们,让她们完好地结束这一切。
当塞勒斯以为就这么结束了的时候,他的政敌,或者说是前总统的某一个朋友的孩子盯住了他市长的位置,准备给他施加点压力,于是在某一天塞勒斯接到了公墓的电话。
石碑不光被不知名的破坏者凿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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