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3）

男生听了安茹的说法觉得他考不上，就不爱我了，你看，这种爱情，多脆弱。

郝老师知道这件事后还找我谈话了呢。一开口就是问我是不是和那个男生谈恋爱了，估计那个时候她一口咬定我已经犯了所谓的早恋大忌吧。好在那时候我一口咬定我没有，我不喜欢，我看不上。安茹也说我觉得这个男生胸无大志哈哈，她也就将信将疑吧，反正是没怎么样我，毕竟疑案从无。

其实我算好运的了你知道吗？易粥。那段时间我们班上不知道为什么爱情的气息如此浓烈啊，如此浓烈。班上内部消化的就有三对，还有朝外发展的呢。那时候我一回头就能看见有情侣站在教室后面拥抱啊啥的，有时候还得亲一亲你知道不。我的天啊哈哈哈。放学了也不走，留在教室里面腻歪。那时候，郝优的得意门生也在谈恋爱，哦对了，我还没有跟你提过他呢。你就管这个得意门生叫皇太子吧，毕竟我觉得他跟皇太子也没什么差别。

郝优，是真的很喜欢这个皇太子，她喜欢皇太子的原因，说起来也很简单。那天，郝优在班会课突然提起了皇太子。

“他真的很让我感动，上周六我去家访，从他们家出来的时候，我都推着电动车准备走了，你们也知道我不是很会开那个电动车。这个时候，他突然冲出来，拿着一把雨伞，然后把雨伞递给我说，老师，马上就要下雨了，你拿着雨伞吧，别淋到了，虽然我最后也没有用那个雨伞，因为我拿着雨伞开不了车，但是我真的很感动，很感动，这个学生一定是很好的，不管他以后做什么。我都知道他本性是很好的，就是调皮了一点。”

郝老师确实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此后不管皇太子做了什么，她也就笑笑就过，从来不批评他，只是觉得那是小孩子的不懂事。其实有的时候我也会有嫉妒，有不解，凭什么皇太子做什么事都是小孩子的调皮？我什么都没干就都成了万恶不赦？

唉，扯远了。反正那个时候皇太子就和我们班上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生谈恋爱了，你就管她叫小美的，小美确实很漂亮，也有点早熟。小美也不属于郝老师喜欢的学生。她不是乖乖女，或者说，她属于大人眼中的顽劣之人，是一个教不好的废物。她和社会上的人有来往，这在郝老师的眼里也是眼中钉，肉中刺，小美，那个时候会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穿着很贵的鞋子，戴着耳钉，和周围的同学显得格格不入。那时候她坐在我的附近，偶尔我也会和她聊聊天，在我的眼里，她是一个很孤独很孤独的女孩子，因为老师不喜欢她，所以好像同学们也不是很喜欢她，不怎么和她接触，即使有来往也看不起她。

安茹那时和她玩的不错，可是某天放学，安茹却和我说她也不喜欢小美。

“你不是时不时还和她聊天吗？玩的那么好，你不喜欢她？”

“切，谁会喜欢她呀，逢场作戏而已，谁跟她玩呀，大家都不喜欢她。”

那一刻，我觉得小美某种程度上就是另外一个我。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也正在我身上发生。只是她比我更张扬，更放荡不羁，所以也就被更为明显的攻击。

又说多了，反正那个时候皇太子就和小美在谈恋爱，放学的时候他们还会在一块腻歪。皇太子还会把她抱在腿上亲亲抱抱，左摇右晃的，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恶心。

那时大家都爱起哄啊，安茹就是那个打头阵的，我也起过不少。年轻人啊，就是特别享受那种被众人注视的感觉，享受我们起哄的那种刺激。所以我们起哄地越厉害他们就越是蜜里调油，难舍难分。

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明明开始是喜欢看他们腻歪的，看多了却又嫌恶起来。让我最没想到的是，起哄起的最厉害的安茹居然在腻了之后反手就把他们给举报了。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中午，郝老师把小美叫出教室，然后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响亮地就像炸在教学楼的地雷。

“你他妈就是个妓女，你自己烂就烂，不要祸害别人。是不是你勾引他，如果你不勾引他，他怎么可能跟你谈恋爱，你祸害自己就行了，你不要来搞别人，听到没有！”

郝老师又气地发抖了，一如当初我把她气的发抖。

“滚回去！”

小美全程都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也不明白她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她在哭吗？她委屈吗？她会恨吗？

小美没有说话，低着头走进教室，从我窗前经过的那一刻，我看见她通红的脸还有那五指分明的巴掌印。班上的同学会怎么看她，会不会一边同情一边嘲笑？

你知道的，我也起过她和皇太子的哄，所以某个瞬间，我觉得我就是把她推向悲剧的罪人。

安茹呢？她会愧疚吗？

有时候我也在想，那时候是我没有和小燕子谈恋爱，如果我也谈了呢？那一巴掌会不会打在我的脸上？

最让我无法理解的是，郝优用妓女去形容小美，那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啊。那是个孩子啊。她怎么能用这样侮辱又恶毒的话去形容她。

还有啊，你知道皇太子最后怎么样了吗？郝优只是把他叫出去，笑容满面地对他说：“你不能这样啊，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谈恋爱呢？晚点谈不好吗？而且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