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乡镇热闹的集市（1 / 2）

乡镇集市的热闹是充满着人气儿的，尤其是在过年前后这段时间。

琳琅满目的商品，并不只是整齐排列在货架上，更是一个比拼花样的过程，支个小摊儿，吆喝声不断，绝技表演，引得来来往往的人驻足观看。

谷辞岁拨开拥挤的人群，停留在一个卖金鱼乌龟的小摊前，石板空地上摆满了数十个装着金鱼的透明水杯，四周用红丝线围成了一个长方形。

只见站在竹板凳上，戴着高毡帽，身穿褐色皮袄的商贩左手提着锣鼓，右手拿着一个红布包裹着的棒槌，猛地敲了一声“咚”响，始终带有一股浓浓沙哑感的声音漫开：“走过路过别错过啊，来瞧一瞧看一看啦，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啦...”

言以年从旁边探出头，问了句:“想玩儿吗？”

谷辞岁抿了抿唇，随后摇了摇头。

她没说的是，她从没见过，也不知道怎么玩儿。

言以年一下子将牵着手的白依依抱起：“依依，想不想养小金鱼？”

白依依点点头，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高兴的环住言以年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右脸颊上：“依依最喜欢小金鱼了。”

言以年被她逗笑，捏了捏白依依的鼻子:“前几天不还说最喜欢小白兔了，这么快就变小金鱼啦。”

“那...那第二最喜欢小金鱼就是啦。”白依依红着脸，小声辩解道。

最后言以年花了两块钱买了十个小竹圈，白依依坐在言以年的肩头上将竹圈对准摆放金鱼水杯的方向扔了出去，一下、两下...可惜的是最近的一次也只刚好碰到水杯的边缘。

在最后一次落空时，白依依难过得快哭出来了，商贩看在是第一位顾客图个开门红的彩头，所以送了一小只金鱼才止住了快要落下的眼泪。

言以年轻放下白依依，又向商贩买了十个竹圈，其中五个分给身后的三小只，另外五个塞到了谷辞岁的手里：“试试看吧，说不定你就中了呢。”

谷辞岁看着手中的小竹圈，心情复杂。

“一起试试吧。”谷辞岁扬起微笑，将手中的竹圈分出三个给言以年，早上的不愉快在这一刻化干戈为玉帛，这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后来套中的两杯金鱼，一杯给了白依依，另一杯拿在了谷辞岁的手里。

乡镇的街道不长，微暖的阳光将人的影子无限延伸，一步一脚印，刻入回忆深处的漩涡，经年不忘。

街道拐角处走到头，言以年偏过脑袋，指了指围墙里面的那栋楼，说：“这是我们的学校，想不想提前进去看看？”

被围墙隔绝了一半视线的教学楼，只有琉璃顶的朱砂红最为醒目，谷辞岁灿灿一笑：“我刚在那边看到大门没开放，你不会让我翻墙吧？”

“怎么，不敢？”言以年回过头，一本正经的盯着谷辞岁的眼睛笑着。

谷辞岁心咯噔一下，望着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个倍的围墙，沉默片刻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珍爱生命，远离言以年。

“岁岁姐姐，你别听以年哥的，他骗你呢。”扬子豪拉了拉谷辞岁的胳膊，指着远处，在围墙的最里面有一个小木门，旁边挨着的是一个小房子。

扬子豪一路小跑着过去，趴在玻璃窗口上，端着保温杯的大叔开了门从小房子里走出来，笑容和蔼。

谷辞岁跟在言以年身后，听见他熟稔的叫了声：“权叔，我们想进学校逛逛。”

望着面前的大叔，谷辞岁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思考之际，从刚才起就一直扯着自己衣角的白依依突然就撒开了手，向着面前的男人扑过去：“爸爸”。

大叔蹲下身，紧紧将白依依抱在怀里，湿润的眼眶中溢满了柔情，轻轻唤着她的名字：“依依啊，都已经长这么高啦...”

谷辞岁恍然明白过来，面前的男人应该就是白依依的父亲了，只是现在这样的状况，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谷辞岁就不得而知了。

“小年，谢谢你啊。”随后大叔抬头感激的朝着言以年微微一笑，在看到站在旁边的谷辞岁后，先是一愣，然后不由自主的感叹道：“真像啊...”

大叔看着谷辞岁，弯起眉眼，问道：“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呀？”

“权叔，她叫谷辞岁，是前段时间从江城转学回来的。”话音刚落，谷辞岁还没来得及开口，言以年就抢先回答了。

“江城...”反复呢喃了两遍，大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道：“你妈妈是叫吴景云吗？”

“叔叔认识我妈妈？”

“嗯，同学呢。”在得到确切的回答后，大叔也没有在多说什么了。

谷辞岁不疑有他，也没再多问。

三小只留在了小房子里烤火，男人将她和言以年带着从小房子的后门进去，旁边栽种着一颗枯树，地面上是零零散散的落叶，树干上挂着一块铁制的牌子，锈迹斑斑，只依稀辨得清梧桐两字的深痕。

后门进入的学校是一处小公园，铺满鹅卵石的小路，树影下的红漆长椅，还有一个半大的小池塘，池中养着几尾锦鲤和两座假山石。

“你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故意带依依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