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新《江山图》(1 / 3)
爷爷昂格尔静静地走了。
乌仁图雅哭的眼睛里没有了泪水,干枯的眼睛里只剩下了倔强。
在儿女的眼里,他只是父亲或者是爷爷。其实,爷爷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走过来的。昂格尔出生在蒙古大草原,上面有三个哥哥,连年的征战,三个哥哥都被征兵去打仗了,他再也没有见过他们。昂格尔因为长得瘦小,来征兵的人都以为昂格尔还不到成年,就没有带走他。
而乌仁图雅和昂格尔一样,也有三个哥哥,哥哥们被征兵走了以后,草原上的一个王爷的管家就想抓走乌仁图雅,乌仁图雅的父母掩护着乌仁图雅逃跑了,乌仁图雅的父母亲都被杀害了,乌仁图雅在草原上逃亡着,东躲西藏的她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就偷着钻进了一座蒙古包拿了点吃的,刚要走,就被一个小个子男子抓住了。这个小个子男子就是昂格尔。
昂格尔把乌仁图雅藏了起来,每天给乌仁图雅送食物,后来乌仁图雅干脆就嫁给了昂格尔了。草原上的男人越来越少了,别看昂格尔个子小,却是的的确确的男子汉。两个人从几只羊几头牛开始,后来发展到了上万头牛羊,都是因为昂格尔非常能吃苦,脑瓜又好使。
随着财富的增长,昂格尔在草原的地位也越来越高,他们有了儿子安代。乌仁图雅生安代的时候差点难产死掉,昂格尔就决定不再生孩子了,孩子生多了也是给战场生的,搞不好还能把大人害死。两个人就只有一个儿子安代。
安代长大后最初的官职是昂格尔用牛羊换来的,安代继承了昂格尔的好脑瓜,很快官职越来越大,当上了平章政事后一家人就来到大都城里生活。
乌仁图雅在家里的地位永远是最高的,昂格尔俯首帖耳一辈子,无论怎么欺负他,昂格尔总是很开心的说:“乌仁图雅在哪,我就去哪!”这就是两个人最朴实无华的生活。
人的一生说短暂,是真的很短暂。甚至百十来个字,就可以说完一个人的一生,仔细回想起来还真是这样。
布置好灵堂以后,安代和乌日娜在灵堂外商议着怎么扶灵回故里,其其格红着眼睛说:“父亲、母亲、我和父亲扶灵回去吧。”
“那也行,你和父亲一起去我也放心!”乌日娜说。
“不好了!奶奶上吊了!”托娅凄厉的声音穿破灵堂。
“奶奶!”其其格三步并作两步往灵堂里面跑,被门槛结结实实的给绊倒了。她趴在地上,不顾疼痛,爬向灵堂。仰头一看,奶奶乌仁图雅脖子上缠着白绫,已经气绝身亡。
“奶奶!你这是干什么啊?”其其格哭着喊着抱住奶奶的腿,使劲儿往上举,生怕奶奶勒着疼。安代和几个下人割断白绫,才把乌仁图雅抱了下来。
乌仁图雅和昂格尔,一辈子在一起没分开过,昂格尔是乌仁图雅的小跟班,这一跟就是一辈子。一起相伴生活久了的人,两个人就可以构成一个稳定的生活体系,无论多么艰难的日子都可以过下去,一旦这个体系倾斜或倒塌,再好的日子也会变得艰难无比。
乌仁图雅就是这样,在昂格尔走后,她发觉那个小个子昂格尔不在身边,自己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没有着落,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飘在半空中,她一抬头,就可以看见昂格尔在不远处看着她,对着她摆着手。她忽然想起来昂格尔胆小怕事,这要是她不在身边,昂格尔肯定会被别人欺负的,他一定会害怕的睡不着觉。乌仁图雅想到这里,就下决心追随昂格尔而去。
一个家庭同时走了两个人,安代坐在地上哭的像个孩子,要不是自己被贬到宁安府,父亲母亲又怎么能一天之间相继辞世呢。世上本无后悔药,后悔到了没有任何改变的机会,那才是最痛苦的。一家人哭声一片,这突然之间的变故,让刚被贬到宁安府的安代家雪上加霜。安代只得告假扶灵柩回故里。
安代一家是蒙古人,蒙古人的丧葬习俗和汉人是不一样的,安代久居中原大都,早已习惯了中原的生活,不想把父亲母亲孤零零的葬在蒙古草原,想把父亲母亲葬在大都城外,这样有朝一日重返大都的时候,方便建家祠祭典。
安代和其其格扶灵回大都,乌日娜带着两个女儿在宁安府等候。
鲜鱼和赢火虫从钱塘回到了牛家镇青纱寨,赵大力和赵二力每天算着日子,天天去山寨下面等鲜鱼和赢火虫,看到两个人安然无恙地回来非常高兴。赵二力伸长了脖子往马车里面看。
“姨奶奶,找什么?给你们买的钱塘的各种点心在这里呢。”鲜鱼看着赵二力问。
“画呢?你们俩不得画一车啊!”
原来,赵二力在找鲜鱼和赢火虫画的画,她和赵大力叨咕了好几天,说鲜鱼他们俩边走边画,肯定画了满满一车。
“姨奶奶,没画,我们就是一路玩了。”赢火虫的话让赵大力、赵二力都不大相信,两个那么爱画画的人,去了一趟,一张都没画,真是太奇怪了!不合乎常理!两个老太太只是想看看他们画的和《江山图》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毕竟《江山图》那么凄美的结果,她们不希望自己的孙女也那样。
“奶奶们,我们回来画。画完就给你们看,放心吧!”鲜鱼的这句话,让两个老太太放了心。他们以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