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能不能正经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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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幼仪今日穿得娇艳,石榴红的长裙衬得她皮肤更加雪白。她哼着不知名的闽南小调,低头落下一针一线。

双胎出世前,她就为他们准备了许多衣物。可是小宝宝长得太快,从前编织的足袜都显得小了。

宁幼仪反正整日闲着也没有什么事做,今日便又把旧活计拿出来做。

她倚在床边,明亮的日光经过窗纱,便显得柔和适宜,不再那么刺眼。

白色的布上渐渐现出一个圆头圆脑的小老虎,她含着笑意,用黑线绣下额间“王”字的最后一横。

腹部如同锤击般的痛突然袭来,宁幼仪指尖松落,针刺进皮肉,白皙的指腹瞬间涌现出一颗血珠。

她之前红润的脸色霎那间褪得干干净净,柔荑支撑起身体,唯有唇珠被咬出鲜艳血色。

程慕给的药物在另一侧的架子上,宁幼仪却疼得起不来身,急促而小声地喘息着。

钟珩悄无声息地到来时,宁幼仪病骨支离,广袖都仿若摇摇欲坠,一张小脸憔悴更甚。

他沉步去架子上取了解毒的药丸,第一时间喂给宁幼仪服用。

宁幼仪的神思已然有些不清醒,可钟珩的味道对她来说分外熟悉。

缠绵纠葛的记忆就在昨日,她软软一塌身,托付在钟珩的身上。

“你也痛的,是不是?”宁幼仪的泪珠掉落在钟珩肩上的衣领,她的声音快而轻地,像一滴雨似的瞬息而去。

钟珩轻轻“嗯”了一声,他的面色无异,只是手臂间的青筋鼓动着,流动着因疼痛沸腾的血液。

宁幼仪许久没有受过这种疼了,她闭紧了眼眸,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等到她渐渐恢复了些气力,宁幼仪才有了心思同钟珩拌嘴。

她抚平钟珩皱成山川的浓眉,“你怎么这么皮糙肉厚?明明是一般的痛,每每就只有我疼得不成样子……”

她总想在钟珩面前是美的。

钟珩当然比她更耐得疼,他别过宁幼仪的碎发,没有说话。

宁幼仪跌跌撞撞地爬起,脚尖刚一一落地,许是起得太急,浑身又没有力气,朝一边倒去。

钟珩眼疾手快地像撩一阵风似的,接住了她。

宁幼仪趴在钟珩身上喘着气,似怨似嗔,好像安慰着自己,“程慕说,再疼个三、四次就好了。”

钟珩点点头,他看宁幼仪精神低落,开口说。

“你还不从我身上起来?再不起来……”

我就要起来了。

宁幼仪像是知道他会说些什么似的,娇红着脸捂着他的唇,从他身上离开了。

“能不能正经些?”

被这么一打岔,宁幼仪脸上浮现些血色。

香风从钟珩的身边被带走,宁幼仪浑身的汗,半眼不给钟珩,回屋内换了身衣裳。

出来时,她四处探看都没找到人。撅着嘴心里又开始不乐意起来。

昨天才欺负了人,一早醒来就没看见就算了。

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却就这么走了。

隔壁的屋子传出婴孩“咯咯”的笑声,宁幼仪循着声而去,才发现钟珩在逗弄儿子。

小孩子的皮肤白皙娇嫩,虚握在半空中,想捉住钟珩手中的山茶花环。

钟珩在儿子面前都肃着神色,与手上童真的动作十分不符。

宁幼仪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出声,“你小心,花瓣掉到他嘴里或者身上。”

钟珩收回手中的山茶花环,才开口,“我有数。”

他朝宁幼仪探去一个目光,薄情的唇弯出一个柔情的弧度,“过来。”

宁幼仪探着步向前,珍珠耳珰坠在耳尾,熠熠生辉,衬托得她珠圆玉润,没了方才那般虚弱的苍白神色。

她停在钟珩面前,跪坐在他身旁。

钟珩目光一直追着她的身影,待她坐定了,才将手中的山茶花环为她戴上。

他好像一直钟爱装扮宁幼仪。

宁幼仪转着眸光水色一笑,目光落落流连地看向钟珩,“美吗?”

钟珩轻笑一声,“当然是美的。”

宁幼仪葱白的指尖轻轻搭在摇篮边沿,“你从前还为我画眉……”

连素兰都是画得极为标致的。

钟珩听到她的语气便知道不对劲,他不动声色地打量宁幼仪的神色。

宁幼仪接着说,“遇见我之前,你都是从哪儿学的?”

钟珩挑了挑眉,他当然不记得,可他向来比宁幼仪从容,“明明幼仪配什么都是美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欢喜弥漫上宁幼仪的心间,她明明开心,却又不愿意承认,语气别扭着说,“甜言蜜语。”

明明都记不得从前的事,她还想数落数落他的。

钟珩还想张口说些什么,此时嬷嬷急匆匆地跑进来,“夫人,木屋婆婆摔倒了……”

嬷嬷看到钟珩在屋内心中还觉得诧异极了,可是事权从急,她一时顾不得自己雇主的混乱关系了。

宁幼仪当然着急坏了,她语速极快地开口,拉着钟珩朝外走,“你看好宝宝,我去隔壁看看。”

木屋婆婆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好。可她念着热闹,日日都会去村子里哪个地方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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