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约客(1 / 1)
“啊~”寒酥急坏了,但晷景看着他抓耳挠腮半天而无动于衷。
“好吧…那徒儿该唤它什么?总不能…就,就——金睛纹角青鬃白鹿…吧?”寒酥最终还是妥协了,一脸苦笑T﹏T,笑的比哭还难看。
“嘶~那是该好好想想。”晷景故作沉思,“那就叫——白泽吧。平日唤其阿泽便可。”
前面还没什么,白泽心不在焉地打着瞌睡,但一听到“阿泽”二字,它猛然抬起了头,怔怔地盯着晷景看了半晌,才缓缓垂下了头,但已然无心其他了。
“白泽…阿泽…好,好记,好叫。不愧是师父!”寒酥拍手叫好,并顺势给晷景拍了个马屁。
“行了寒寒,可别再给为师搞什么歪名堂,老实休养。”晷景摆手出门。
……
“阿泽,你说一会来的会是什么人呢?是老人?有没可能是个小孩?你说这次师父会同意带我出去吗?上元节快到了,师父会不会给我准备礼物呢?我能到镇上过节吗?今年能不能看到好看的烟花?你的伤什么时候能好呀……”寒酥百无聊赖地趴在白泽身上,双手搁置,小脑袋枕在臂弯里。
他自顾自的对着白泽抛出一系列没头没尾的问题,完全是想到什么便问什么,尽管他并不指望白泽能够答复他。
白泽就这么卧在炕上恹恹欲睡,一开始它还尚会认真的聆听并思考寒酥的问题,但无奈于并无法答复,因此就止于独白。再因几日间寒酥抛出的问题大都是重复且枯乏的,渐渐的它也就失了兴趣。
早些时候晷景又独自一人外出了,行前嘱咐寒酥晚些时候会有一人前来拜谒,到时便为那人奉茶,不多时他便会归来。但除此之外并未告知其余信息。
大雪早在几日前就停歇了,但风还是一阵一阵地刮,如此冷的天,寒酥实在想不出什么人会在此时来,只能无精打采地一个个猜。
白泽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再有五日便满一月之期了,寒酥将不舍都写在了脸上。
“阿泽,你不会走的对吧!你会——留下了陪酥酥的对吧!”
……
其实白泽也不知道,它思索过,它不想寄人篱下,但离去它又能去哪,寻仇?向谁寻?杀光所有人吗?它想过,但且先不论它是否够能耐,单论杀人,它做得到吗?可笑的是想杀它的是人,到底救它的也是人。那便听阿娘的话,就此放下,庸庸碌碌过完这平凡而不该平凡的一生,阿泽从小便听阿娘的话,可阿娘的死——又该算什么?
它不明白,也不想明白……那便留下,且先看看,看这永远看不透的人,是生的何等模样……
“有人在吗?敢问里面可有人家?”一阵激烈的敲门声传来,寒酥忽的精神了,在庭院的羊肠小路上健步如飞。
未去封条,合门间开了条小缝,一阵风呼来,首先是一股清淡的中药味窜上鼻腔,很淡,微甘,但在清丽的冬日有着别样的死气。
紧接着映入寒酥眼帘的,是一个约莫不惑之年的劲装男子,男人身裹狐裘毛袄,面红耳赤,眼睑微薄,鼻梁高挺,唇厚带紫,络腮虬髯,生的十分板正,虽称不上俊俏,但也可谓是英武大气。
值得提的是男人身高八尺有余,仍旧站的笔直而孔武。腰间还饰有一块显眼的翠绿玉佩,虽是一身糙汉模样,但眉目间却有几分秀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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