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岁狗,老子和你不共戴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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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宴在花予“耐心”的教导下,终于画出了两张成型的符篆。

他一张贴在了花予的脑门上,一张放在了贴近胸口的衣衫里。

岁宴问:“饿吗?”

花予哼唧两声,表示不想理他,明显是对他这个‘孺子不可教’的学生还没消气。

岁宴一个没注意,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花予的发顶,不出所料,他看着手里被揉掉的秀发,心尖忍不住颤了颤。

岁宴正打算故技重施,攥着头发向后扔去,奈何花予眼尖,眼睛余光瞥到岁宴手里的几缕头发,立马想到他刚不久揉了自己的脑袋。

她终于绷不住了,眼眸中怒火熊熊燃烧,要是不站不起来,她现在肯定指着岁宴的鼻子暴跳如雷。

“哔哔哔哔——岁狗老子和你不共戴天!哔哔哔哔哔……”

岁宴听花予的心声乖乖地站在一旁,他摸了摸鼻子,自知理亏,怂得不敢出声。

等到花予骂得差不多了,岁宴才一把扛起她,往洞穴深处走去。

“你在里面待一会儿,我出去找点吃的。”

花予凶巴巴地大喊:“我要吃肉肉!”

她向来最在乎自己的头发,今天却被岁宴一爪子薅下来一把,不宰他难消她心头之恨!

“好。”岁宴答应得痛快。

花予被岁宴放在洞穴最深处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她眼睁睁地看着岁宴往她身上铺了一层又一层的枯枝落叶。

埋得严严实实,严实到花予怀疑百年之后她的徒子徒孙给她埋骨灰都没那么仔细,只给她留了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露在外面,。

然后蹲在它面前嘱咐道:“在这乖乖等我回来,我不确定这里有没有野兽,所以不要发出任何声音,知道吗?”

“昂!知道啦!快走快走吧!”

岁宴无奈,小家伙的气性还真大,他刚抬起手,花予的眼神立刻就变得警惕起来。

岁宴看着她戒备非常的小模样,逗弄心思渐起,他忽地将手往上移了移,吓得她睫毛颤了颤,眼眸之中满是惊恐。

在消音响起的那一瞬间,岁宴大手下滑,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乖乖的昂。”

随即扬长而去,留下原地独自凌乱的花予与头顶的小蜘蛛大眼瞪小眼。

花予在地上躺了半天还不见岁宴回来,于是只好数小蜘蛛打发时间。

就在她数得正欢时,脑袋忽然一片空白,花予呆了呆,正在她以为自己痴傻了的时候,脑袋里好似有些东西要破土而出,紧接着就涌出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

她像个旁观者一样极速浏览了这些记忆片段,脑袋自动拼凑出一段狗血的经历。

她是花家村花二嫂子从人贩子手里买来养在家里的童养媳,长大要与她唯一的儿子花大壮成亲的。

前两年官府征兵,花大壮被强制抓去当了候补兵。

但就在半年前,战场上突然传出噩耗,说花大壮被一只流羽射中,当场命丧战场。

家中独子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让花二嫂子一度想要寻死,村中族长实在是不忍心,就差了些银两请镇里唯一的赶尸人,也就是岁宴,去战场上将花大勇的尸体运回家乡。

她与岁宴便是这样认识的。

虽然她从小被养在乡土农村,但骨子里对新鲜事物的探究心却丝毫没减半分。

于是,头次见到赶尸人的花予很是好奇,偷摸跟着岁宴企图偷师学艺,就算被抓包了好几次仍是兴趣盎然,乐此不疲。

那段时间,战场上接二连三有人死去,村里人便一起请了岁宴帮忙运尸。

一来二去,两人便熟悉了起来。

岁宴走南闯北有许多花予闻所未闻的趣事儿,花予为人洒脱可爱也从不会介意他的职业,两个可爱的人儿就这样相遇、相知,渐生情愫。

在这个年代,未婚男女走得近些,难免会被人传闲话。

所以,他们经常见面的事被添油加醋传遍了整个花家村。

花二嫂子认为她儿子才刚走没半年,花予就开始在外面偷人,败坏了她家的门风。

于是便怒火中烧,张罗着要把花予卖给村里天天对着村口的大梧桐树流口水的傻子。

花予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主儿,也从来没有作为童养媳的自觉。

在她看来,花二嫂子给她一口吃的,她在她家干活是应该的,她们一直都是雇主与雇员的关系。

如今她要把自己卖了,花予自然也不干了,一尥蹶子就跑了。

傻子的家人丁稀薄,他父母也只有他一个儿子,本已打算养傻子一辈子了,如今花二嫂子要把花予卖给傻子做媳妇儿,傻子父母大喜,砸锅卖铁给了花二嫂子高额的赎金。

但花予跑了,花二嫂子为了高额的银钱、傻子父母为了自家的传宗接代,都不肯放过花予,对她穷追不舍。

而岁宴此时也接了别地赶尸的活儿,花予当时走投无路,被两家人逼到悬崖上,一脚踩空瞬间坠落悬崖。

再有记忆时,就是她和岁宴穿过来的昨天晚上了。

接收完信息的花予在心里忍不住感慨,真是有情人难成眷属呐。

怪不得岁宴穿的是粗布道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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