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种子（2 / 3）

些冥妖便是从地脉中钻出来的，难道还有什么厉害的东西？

正思忖着，那团光雾似的东西经整个从裂缝中跃了出来，众定睛一，现那似是一头灵兽。

不待他们清，那灵兽经舒开四蹄，踏空向他们奔来。

众这才清灵兽的模样，它生着女子的面容，头上生角，身躯似马，还有一条布满银白鳞片，龙一般的长尾。

它一边奔腾一边和着乐声用古老的语言『吟』唱着昆仑谣，所过之处，冥妖一只接一只为乌有，阴煞雾涌入那灵兽体内，越来越多的冥妖消失，灵兽身上的光芒越来越耀眼。

众都被那灵兽的圣洁和美丽震慑，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李老道第一个回过来，喃喃道：“是乘黄，那是乘黄……”

众不由大惊。

“真的是乘黄？”

“这就是传说中的圣兽乘黄……”

有喃喃地念起那首所有耳熟能详的谶语：“羲和脉出昆仑，扫『荡』六合开天路，魑魅魍魉皆匿迹，河图洛书乘黄出……”

乘黄飞他们面，在高台上空盘旋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向远处奔去。

九只乘黄从各处的地脉中钻出来，脚步轻捷如风，在大地上空奔腾着，由它们的眼泪和怨所的冥妖为乌有。

东方既明，第一缕晨曦照在龟裂的大地上，冥妖为乌有，乘黄兽盘旋着向天边飞去，『吟』唱声渐轻渐远，

灵光作清，被夜风带世间每个角落，为造就的仙凡藩篱在灵风中冰消瓦解，由阵法区隔出的清微界不复存在，与凡界融为一体。

从此世间不再有明，但明又无处不在，在每一朵花，每一滴雨，每一缕风中，也在每个生灵的魂深处。

……

魂被傀儡丝牵扯的熟悉痛感再次传来，随着格消散在天地间，她的夕暝脉和阴煞消失了，身体也恢复了原本的傀儡躯。

冷嫣取出那柄陪伴她数百年的破铁剑，捏了个御剑诀，踏着剑向归墟飞去。

弱水仍旧平静无波，一叶叶小舟载着无数亡魂飘向弱水中央的大墟。

参天木依旧矗立在归墟上，仿佛会亘古存在下去。

但是那周身的银光经黯淡下来，银白的叶片纷纷从枝头飘落，有的落入归墟，有的随弱水飘向不知什么地方。

冷嫣收了剑，踏着水面缓缓向树走去。

树仿佛感觉了她的息，枝叶无风轻动，所剩无的叶片出“叮铃铃”的响声，只是那声音也不复从的清越，带着许喑哑和无力。

冷嫣走树下，一片叶子飘落她面，她中一动，伸手接住。

叶片在她手中变作一个银『色』的小。

冷嫣脏剧烈地一跳：“若米？”

小银有无力地点点头：“冷姑娘……”

明知不可能，冷嫣还是陡然升起希望：“若木……”

小银摇了摇头：“那日尊遣奴回来的，所谓落叶归根……”

冷嫣高高悬起的一颗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若米又道：“尊还说，万一冷姑娘回这，让奴把一样东西交给冷姑娘……”

冷嫣见他吃力，忙将灵力输进他的身体，可输进去的灵力立即从他七窍中原封不动地涌了出来。

小银摆摆手：“冷姑娘不用白费力，奴经没救了。”

冷嫣仿佛没听见，仍旧不断将灵力输进他细细的经脉中。

若米柔声安慰她道：“冷姑娘别难过，奴在叶子算得上高寿了，还跟着尊去归墟外游历了一遭，开了眼界，还认识了这么多好……这世上哪片叶子有这么好的运？”

他顿了顿：“请冷姑娘跟奴来。”

冷嫣跟着若米向树中的虚宫走去。

宫殿依旧金碧辉煌，美轮美奂，可处都空空『荡』『荡』，因为它唯一的主经不在了。

若米慢慢飞着，将冷嫣带一处寝殿。

庭院的一草一木、房中的一一榻都是那么熟悉，她曾在梦中过这个地方。

冷嫣绕过屏风来床。

若米撩开帷幔，床上放着一个白玉匣子。

冷嫣打开匣子，面是个小小的像，不知是用什么雕的，非金非玉非石非木，闪动着珍珠般的光泽。

那是一个身着杏『色』衣裙的女子，双手交叠放在身上，双目紧阖，恬静，双颊还带着些许红晕，就像睡着了一般，雕像的眼角有一颗细小的胭脂痣。

若米道：“这是尊临走用祂的树木雕的。”

他觑了眼冷嫣，她眼中有什么在闪烁，也难过地垂下头来：“尊说希望冷姑娘用不，但万一……万一冷姑娘还是回来了，就把这个交给你。换上这新躯壳，冷姑娘就不会再疼了。”

他顿了顿，小翼翼地着冷嫣：“冷姑娘喜欢么？”

冷嫣点点头，想说一句“喜欢”，可喉咙像是堵了块石头，怎么也说不出来。

若米催促她将树木雕的新躯壳收起来。

四周的灯火开始一盏盏熄灭，小银道：“木的灵力快要耗尽了，冷姑娘早些离开吧。”

冷嫣道：“你呢？”

若米『揉』了『揉』眼睛：“奴有些困了……”

话音未落，他变回了叶子，竟是连形都维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