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赵府被屠了（2 / 3）

周遭简直静的可怕，前面的府邸好似一只蓄势待发的巨兽，散发出缕缕冰凉，无声而危险。

各诸侯封地内，很早就流传着一个说法：“赵丞相有旨”。虽是捧杀，赵家也不可能承认，但却非空穴来风。

大周行分封，无数年沿袭，各诸侯分分合合，强弱存亡已经基本定型，留下来的都是强大的存在，更有甚者，有些封地的实力完全不逊于洛邑。

这也使得皇权冷落，历代皇帝的政令下了各诸侯国就只是个意思，在江湖间更是天高任鸟飞，而当朝丞相一句话，却诸侯买账，江湖中更不乏卖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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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墙高耸，整片房屋占地极广，大片的墙只围着一独户。

其他大族的也大多是此规格，但在房屋本身上可不乏极尽奢华者，不说铺金遍地，金丝楠木的梁柱也是多见。

洛邑里最不缺的就是大户，这里官多，官大，更是有传承了千万年的宗族存世，赵家也是后来兴起，真正论起来，跟那些存在比似乎也算不了什么。

但普天之下，也还只有赵家。

任何人，任何势力在没有绝对的魄力或压力的情况下，绝不敢在这里动刀戈。

围观者窃窃私语，有好事者早已打开了话匣子议论纷纷，但大多数人还是缄默。

他们不傻，事实上洛邑的人只会比其他地方更加精明。事不关己，无论发生什么也只会是神仙打架，犯不着凑那个热闹，尤其是还涉及禁军跟赵家，多嘴都最好免了。

一双双漆黑的眼睛打量着禁军，似乎想透过他们看到大门之内的场景，但无一不被厚重的铠甲阻拦。

他们也时刻注意着赵家紧闭的大门，就等着大门打开，好一探赵家反应。

京城的人不傻，没人不知道禁军代表的是谁，也就是说，是当朝圣上兵至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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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此节的人早就不再多言，唯恐一个言多必失。

慢慢的，观者们或面无表情，或惶恐，或暗自握紧拳头，或冷笑……不一而足，但也没人会多去细品这些平头百姓如何。

场外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圈内，时刻关注着紧闭的赵家大门，也盯着禁军中站在前列，战甲格外精美的那人。

那人名秦起，是守卫京城南大门的将军，身在禁军，风光自不必多言。但他此时却沉吟不语，丝毫没去注意这些目光。

他无奈，嘴角微弯，轻笑了起来，显得颇为自嘲，自己始终还是太过渺小！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开门。

厚重的大门没有留下一条缝，厚重的朱红大漆一派深沉，让人倍感压抑，呼应了临近高墙的死寂，众人感叹这扇大门平日可没有这般感觉。

秦起双手搭在两扇门上，眉头皱起，全身肌肉紧绷，似乎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暴起。

他已经做好当弃子的准备，准备好一开门就迎接赵府食客蓄势且夺命的攻击。

门未拴，还未用力便开了一条细缝，他瞳孔紧缩。

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扑鼻而来，重到了上过战场的秦起都感到不适，奇怪的是，如此浓重的血气竟没有扩散出这赵府，周遭人在打开大门前未有丝毫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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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起最靠近大门，最先闻到，感受也最为直观。

大门在他手上缓缓张开，更多的气味飘了出来，如一只巨兽的嘴巴，刚刚吞食完猎物，慢慢张开，吐尽血腥。

一股莫名的风刮来，没有带来清香，只有浓郁的血气。也还是一个舒服的天气，但人们愣是一身冷汗。

不复哗然，无一人开口说话。

从龙街，本就离其他繁华的主街道有不近的距离，本意是让大周的肱股之臣闹中取静。

但这时静的实在过分！

“进府！”秦起断喝一声，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众人这才惊醒。

台阶之上，不高的供案堆叠了不薄的奏折，狼毫随意瘫倒在某一册已经打开的纸页之上，墨迹散落，涂黑了小片字迹。

这并不是个例，另一摞已经批阅过的奏折中有好几处皆是如此。看似是臣子写的奏折气到了他，但也着实反常。

众所皆知，当朝皇帝推崇儒家，也重用了不少寒门子弟，而作为皇帝，他处事讲究个宁静致远，从未大发过脾气，对待政务更是勤勉，批阅奏折一丝不苟，这使得他不仅在史书中被称作明君，就连在江湖里的名声也是不错，但任谁也没见到他如此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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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臣子缄默，大气不敢出，任谁都不想去招惹一个暴怒的君王。

终究还是最前列的一人开了口。

他身着官服，未蓄须，身材匀称，神采奕奕，站在右首首位，他上前一步，拜过君王说到：

“时值辰时，丞相还未上朝，按照大周律法当扣除一月俸禄。

臣还听说，数日间，百官奏入丞相府的奏折如泥牛入海，全然没有回应，使陛下案牍如山，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