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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对不起,安司墨,我爱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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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一张白纸。

她多么想伸手触摸一下他的脸颊,却连一丝力气都没有,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着急,急的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颊落下。

她就静静地躺在那里,时间仿佛静止了。

“对不起,安司墨,我爱你!”

她想要对他说出,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弥留之际,只听到他声嘶力竭的吼声。

夏晚星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见到了母亲莫雪鸢。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日里,那天的雪下的尤为大,她被母亲抱在怀里隔着落地窗欣赏外面的雪景。

后来,她觉得不过瘾,硬要拉着母亲去院子里堆雪人。

母亲拗不过她,只好跟她一同出去。

她们用铁湫在院子里推了一个大大的雪人,后来,她又觉得雪人没穿衣服会冷,就回房拿了自己的衣物给雪人穿上。

母亲却说,既然穿就要穿一整套,于是又给雪人戴上了她的围巾和帽子。

她们还给雪人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百合。

因为家里每天都会放着一束新鲜的百合花,无论春夏秋冬,从来没有改变过。

她是闻着百合花长大的,所以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

后来,母亲接了一个电话要出去,临走前,她问母亲什么时候回来,母亲回她说百合开花的时候。

于是,她就坐在院子里等啊等啊,盼啊盼。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母亲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永远不会回来了。

而她的记忆却仿佛被封存在了那段时光里。

而就在她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时,在她的梦外,现实里,有人却度秒如年煎熬无比。

这已经是夏晚星昏迷不醒的第三个夜里。

从她那日出车祸送进医院后,安司墨就在手术室的门外寸步不离地守着。

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甚至连眼都不曾合过。

安司墨不敢闭眼,因为他只要一闭眼,眼前就会出现夏晚星浑身是血的画面。

她的血就如同怎么流都流不干似的,那样的多。

多到染红了他的衣襟,他的手上都是她的血,他永远也忘不了,她在自己怀里闭上眼睛都那一刻。

就如同梦魇一般地刻进他的脑海中,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会如影随形。

所以他从不敢闭眼。

可是一个人怎么能三天三夜不合眼呢?

就算他再坚强也是撑不住的。

而且不仅如此,他的怀里至今还抱着那件被染红了的婚纱。

那是医生做手术的时候从夏晚星身上脱下的,从离开夏晚星身体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如同至宝似的被他捧在手里。

任谁都无法从他手中拿出,甚至血液已经在他怀里结了痂。

他就这样不吃不喝地守着。

孙慧清看着他这样心疼不已,苦苦地劝阻却一点用都没有。

最后,孙慧清没了办法,只好也在医院里陪着他。

就这样陪着他在门外守了三天三夜,直到孙慧清也扛不下去了,才朝着他哀求道,“司墨,妈求求你了,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跟妈回去好吗?哪怕是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来也可以。”

然而,不管孙慧清怎么说,安司墨却始终不管不顾。

最后还是医生看不下去了,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给他打了一阵安定,才让他睡了过去。

安司墨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当他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手臂上却扎着输液针的时候,他直接从床上坐起,拔掉输液针就冲了出去。

护士发现时已经来不及阻止,只能任由他横冲直撞地来到夏晚星的病房门口。

“我老婆呢?她人呢?她醒了没有。”

安司墨几乎是抓住护士就问。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了,护士们也都习惯了,却还是不厌其烦地回答道,“她很快就会醒了。”

“很快是什么时候。”

安司墨追问。

护士却对他此时吃人般的模样害怕不已。

他如今的模样不要说是护士了,就连他的亲人看到都是一脸的讶异,就如同此时的安于怀和安心。

兄妹俩在得知夏晚星发生了意外时,并没有马上赶去医院,而是一直派人守着。

直到得知安司墨如今已经不成人样时,两人才匆匆赶了过来,却没想到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尤其是安于怀,看到儿子此时的模样时,他整个人震惊不已的。

他不仅怀疑,眼前那个头发蓬乱,衣衫破褛,胡子拉碴的男人是他的儿子吗?

如果不是护士的指引,他可能会把他当做路边的乞丐。

仅此而已。

可问题是这就是他的儿子,他安于怀向来骄傲无比的儿子。

即便是他无法接受自己那个骄傲无比的儿子会因为一个女人变成这样,却还是走了过去。

“司墨。”

他轻唤了一声。

安司墨听到这声却是转头看了过去,却是在看到是父亲安于怀时,他的眼睛里起了冷意。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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